說到權利,王堅突然想起了當初小金在學校老師開會批鬥王堅的時候曾經說過的那句話。權利和正義其實是很相似但是卻又從本質上有所不同的。
權利的本質其實是可以黑白顛倒但是沒用人會說這是不對,而正義的本質卻是黑白分明。但是很多時候大部分人都混淆了這兩者之間的不同,把權利誤認為是正義,而卻讓所謂的正義模糊化。
王堅此刻就像一個哲學家似的……在權利和正義的問題上思考了起來,全然不顧自己對麵那個戴著眼鏡一臉怒火的警察阿姨。
“等等。”王堅低下頭:“你是說你的權利可以淩駕在我所享有的權利之上?也就是說,你在我的麵前至高無上?”
還沒等彩蝶說話,王堅突然一把拽住她的領口把她拎了起來,然後扔出門外:“外麵很多壞人,出去。”
誰也沒想到……王堅居然這麼辣,人家可是個來讓王堅協助調查的警察,可這家夥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把人家給扔出去了。
當然,薑彩蝶更是滿腦袋空白,她整個人都蒙了。先不說她身上還穿著老虎皮呢,可就是在家的時候也沒人敢對她這麼來,況且她因為王堅是個武術高手,是自己所佩服和驚豔的人,所以說話什麼已經很客氣了。雖然用槍指了一下他,可是槍裏根本沒有子彈……
再者說了,他第一次過肩摔的時候,她已經認識到自己有點過激了,後麵都沒再囂張了,隻是很套路的邀請王堅去協助調查,語氣也沒過重。可沒想到……沒想到那個一臉凶巴巴的混蛋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扔出來了。
想著想著,她實在氣過了頭,一腳踢開了武館的木頭門,闖了進去:“我現在控告你襲警!請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此刻的王堅已經端上了一碗方便麵正坐在台階上喝著麵湯,見這家夥不依不饒的,他翻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冷哼一聲,繼續吃麵。
“你有權保持沉默!”
說著,她就準備衝下來給王堅上手銬,而這時小金不知道從啥地方冒了出來,靠在王堅身後的牆上:“你還挺西式風格啊。”
接著小金蹦到薑彩蝶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出示證件?還有,你說老王襲警,那你除了衣服之外,什麼地方證明你是警察?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應該是私自出警吧?你知道,如果在西方國家,你在沒出示證件證明身份之前,持槍擅闖民宅,打死你都是正當防衛。就是在這法製不健全的地方,你持槍恐嚇納稅人,估計也能上新聞頭版了,你先想好,到底要不要現在就帶我家老王走。而且我也勸你,最好能給他定罪,不然我們一定告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說完,小金還嘿嘿一樂,指著老王:“他女朋友可是個世界級的大律師,你就是眼手通天,估計你這警銜也保不住了。”
被小金這麼一嚇唬,薑彩蝶還真猶豫了,往後退了一步:“協助調查是每一個納稅人的職責。”
“這裏頭不包括被槍指著吧?”小金指著地上的零件:“這個你給解釋一下。”
“這裏頭沒子彈。”
“沒子彈就不是槍麼?你在這稍等。”
接著小金從王堅口袋裏拿出手機,直接撥了110:“這裏有假警察持槍搶劫,快來!我們已經製服她了!”,然後把地址報完,立即掛上了電話。
薑彩蝶當時就慌了,她這次匆忙出來,還真的是沒帶什麼有效證件,而且她也是屬於那種空降的中層領導,年紀不大、人脈也不廣,再加上她真的不想讓家裏來幫忙,所以她隻能牙打掉往肚子裏吞。
離這不遠就有派出所,所以不到三分鍾人就來了,一看薑彩蝶的警銜,他們都傻了……這九成九是真警察,可王堅也是這街上出了名的主兒,難纏到連所長見著他都躲。出這個警,對他倆來說,絕對不亞於讓他們倆去剿滅車臣惡匪。
“我們後會有期。”薑彩蝶瞪著眼睛怒視了一眼王堅和小金:“等著!”
“隨時恭候,下次抓人記得帶全東西。”小金嘿嘿一樂:“你這嫩雛兒。”
薑彩蝶都快哭了,小金明顯看著比自己嫩,被這麼個小妹子叫嫩雛兒的感覺,那著實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不難為你們倆了,去查我的警號。”薑彩蝶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警號,對那倆民警說:“讓你們所長盯好這裏,任何人進出都要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