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空氣,即使在初夏都帶著一種涼涼的味道。薑彩蝶躺在她粉紅色的小卡通床上,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電話鈴聲劃破天際,讓熟睡中的薑彩蝶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隻穿一件背心的她,身材好爆了,胸比臉都大,這可都是平時穿著寬鬆的警服所無法讓人看見的。
“什麼事啊……”她的聲音帶著小女孩被打斷睡眠時所特有的嬌嗔:“大晚上的。”
“彩蝶……”電話裏的聲音有些顫抖:“你還是來這邊看看……”
薑彩蝶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眼睛瞪得老大:“什麼?”
“那兩個人……被殺了。”
“什麼!”薑彩蝶一蹦三尺高:“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還是來一下吧。”
薑彩蝶甚至連胸罩都來不及戴,起身胡亂的刷了一下牙,就蓬頭垢麵的衝了出去,開上她小可愛的寶馬mini,一路破紅燈,飛奔著向她所得意的秘密藏人處狂襲而去。
在路上,她打電話到總部:“速度,去看看王堅在不在房間!”
電話那頭應了一聲,接著一陣悉悉索索的開鎖聲,但是馬上就傳來王堅狂躁的咒罵聲,然後一聲悶響……
“小蝶……我被扔出來了。他在。”
薑彩蝶掛上電話,眉頭緊蹙,她的本能從來沒有騙過她。當她第一眼真實的看到王堅時,她就差不多已經確定,殺人的就是王堅!而且無論從能力還是從可行性上,她真的再也想不到別人了。
至於動機……其實她家也有學武的人,這種人大多是浪漫主義,他們行事的準則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套路來進行推理。很多時候,幹一些事情,其實並不需要太多的為什麼。
可現在的事,讓薑彩蝶有些迷茫了,先不說人是不是王堅殺的,單是這個地點……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知道這個地點人,都是可以被稱為嫡係的人,有從小玩到大的哥哥、有她叔叔生前一手提拔的精英還有死追自己快十年的單純大男孩,這些人基本上不可能會幹出這些事。
那如果不是這些人……又會是誰?薑彩蝶的腦子隻剩下了一團漿糊。
等到了那個藏人的地點,她旋風一樣衝進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宅,推開四五道門之後,她才發現屋子裏已經一塌糊塗了,那兩個重要的魚餌和證人,就躺在地上。一個渾身血糊糊的,旁邊放著一堆帶血的韌帶。另外一個幹脆就四肢離體,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人棍,手指、手臂、耳鼻等等全部整齊的放在一邊,本來普通的房間,就像個屠宰場。
“這是怎麼回事!”薑彩蝶捂住鼻子,想試圖掩蓋濃烈的血腥味:“說啊!怎麼回事!”
“不知道……昨天我莫名其妙的睡著了,起來就這樣了……”那個一直苦追薑彩蝶的男生雙手抱頭,坐在屋子的角落哭著:“我很怕……”
而另外兩個把這兩個人劫到這裏來的人,也抽著煙:“剝皮、抽筋、車裂。古法裏的三大酷刑,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我估計會有個淩遲。”
薑彩蝶看著地上兩具惡心的屍體,渾身氣得直晃……
“我們這下成笑柄了。而且還麵臨指控,濫用職權、無理拘禁、恐嚇是跑不掉了。”
薑彩蝶聽罷,頹廢的靠在門上:“打電話吧……”
當天色大亮時,這裏又一次擠滿了人。而法醫畢銳在鑒定之後說,這次的事和上次是同一個人做的。
“無論是手法、技術還有準確度,都達到了一個專業外科醫師的水準。我很難不相信這是一個資深的醫師所完成的。”法醫畢銳用手指分開滑膩膩的切口:“太準確了,對人體結構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據我所知,能達到這個水準的人,隻有五個。兩個已故,還有兩個已經超過七十歲了,最年輕的那個雖然才隻有三十歲,但是他現在身處香港,而且在上禮拜三出發去了日內瓦參加研討會。”
大聖當然也到場了,他來回晃蕩著打著醬油,雖然表麵看上去風平浪靜,可實際上他心裏已經是驚喜兩重天了。
要知道,這事兒明擺著是王堅幹的,可王堅這家夥現在卻真真實實的躺在被反鎖的隔離室裏。這哪怕是福爾摩斯下凡恐怕都拿他沒招了,這小子這票幹得太幹淨了。
而很快,現場鑒定的結果也出來了。
“嗯……根據現場判斷,進門的隻有一個人,還是和上次一樣,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在兩百到兩百四十公斤之間。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兩個小時,而且畢老也說了,在這個過程中,兩名受害人的神智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