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林亞萱離開的失落暫時拋到了腦後,王堅跟著大聖趕到了薑誌遠所在的醫院。隨行的還有天然二和大偉兩人,一路上誰也沒說話,頂多是大聖說了一句“薑誌遠恐怕很難熬過今晚”,然後就沒人再去接茬了。
薑誌遠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的很,論武力的話,可能不及王堅,但是論綜合能力的話薑誌遠絕對猶在王堅之上,這樣的一個人,居然無聲無息的淪落到了“可能熬不過今晚”這種悲慘的形容詞,可想而知他正在麵臨的東西是有多麼的駭人。
到了醫院,王堅看到薑誌遠的屬下和不少便衣警察已經把整間醫院的頂層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每個進出這一層的人,甚至包括醫護人員都要經過嚴格的搜身和掃描檢查。
“具體是什麼情況?”
那些人似乎是認識王堅,所以隻是隨便打了個照麵就讓他進去了,而大聖更是屬於免檢產品,而在經過這一茬的時候,王堅顯然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機。
“強神經毒素,薑誌遠全身的肌肉已經失去基本功能了,連心髒都是靠助力起搏在維持,呼吸也隻能用呼吸機。”大聖走在前頭:“現在是一級警戒,任何人都是懷疑對象。”
“中毒?”
“沒錯,沒有任何征兆。”大聖皺著眉頭:“在開會的時候突然發作。”
跟著大聖走進病房之後,薑誌遠臉色紫紅的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根本沒有一絲生命跡象。而旁邊的薑彩蝶早已經哭得沒有了聲音。至於薑司令,他到底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雖然唯一的孫子成了這樣,但是他卻始終沉穩的坐在那,隻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而兩邊那一對經常出現在電視裏的中年男女,大概就是薑誌遠的爹媽了,他們也都是一籌莫展,換句話說……現在有上百號人,正盯著薑誌遠漸漸微弱的生命儀參數,除了看著他去死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怎麼會這樣?”王堅扭頭問薑彩蝶:“下午都是好的?”
“晚……晚上都是好的,突然就這樣了。”薑彩蝶似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拽住王堅的袖子:“求求你,救救我哥!”
王堅推開了她的手:“我隻能試試。”
可就在王堅剛剛準備拿銀針出來給薑誌遠紮上一針的時候,薑誌遠的爹媽卻突然衝了上來阻止起王堅來:“你要幹什麼!”
薑司令眉頭一皺,厲聲道:“坐回去!”
而天然二則也沒閑著,她看了看四周,然後問旁邊的醫生:“你這裏有體液分析儀沒?”
“有……可是。”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天然二已經用王堅的銀針把薑誌遠的手指刺破,並用試管收集了一些樣本,接著又用棉簽取了他的唾液和鼻腔分泌物。
“阿堅,先別動他,給我十分鍾。”
說完,她一仰頭:“帶我去體液分析儀那。”
說完,她還從口袋裏摸出電話:“給小小金打電話啊,這方麵她才是真正的天才。”
她這一提醒,王堅立刻反應了過來,不顧其他人的眼神,走到了一邊,撥通了小金的電話。
“老王……我馬上回家,別催別催,我在何蕊家,個小賤人找我單挑拳皇,我都虐她三百二十多回了,隻要她贏一局就算她贏!”
“你現在馬上趕到六五五醫院來,薑誌遠出事了。”王堅頓了一頓:“中毒。”
“什麼症狀?”
“等等。”
說完,王堅走過去開始從表麵檢查器薑誌遠來,經過一番檢查,他對小金說:“膝跳、瞳孔、黏膜和聽覺都沒有反應,無法自主心跳、無法自主呼吸。”
“這不是死了麼……”小金一愣:“你是想鬧哪樣?死人我也沒招。”
天然二的電話聲音蠻大的,坐的離他挺近的薑彩蝶聽見了她說的話之後,馬上奪過了電話:“還沒有死……沒有死,我哥哥沒有死!還有腦活動!
“哦,阻斷性神經毒素。”小金沉默了片刻:“那邊有沒有芝麻?把芝麻打成沫,混在尿裏給丫灌下去先。我打完這盤就去。”
“什麼?”薑彩蝶一愣:“你……你……”
“你你你……你媽個頭啊,我又沒欠你什麼,信不信我不去了。”
說完小金就掛了電話,而薑彩蝶一臉莫名的看著王堅和周圍的親人。
“她怎麼說?”
薑彩蝶把小金的話複述一遍之後,王堅也楞了:“我聽說尿是能解毒,可這跟芝麻有什麼關係?”
“照做。”薑司令沉穩的發命令:“死馬當活馬。”
說完,他立刻找到外頭的警衛員,命令他去弄芝麻,而尿……這玩意其實不那麼好辦,雖然每個人都有,可真要給薑誌遠喝的話。那……他死了還好說,可如果他真救回來了,以後恢複了,知道自己喝了別人尿,這還不如讓他死了呢。
所以想了一圈,最後尿尿的工作隻能交給薑彩蝶了……雖然有點荒謬,但是薑彩蝶在這種時刻也顧不上叛逆了,屁顛屁顛的奉旨尿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