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蜜幸運,不僅成功穿越了時,還同樣成功的穿越了空。

這裏不是中國古代甚至範圍擴展到地球古代的任何一個國家。

朱邑是千蘭國的一個小城,而千蘭國位於虛形奢靡大陸的中部,是一個動亂了近百年剛安定不久的小國,當朝天子年近知天命,身下僅一子一女,分別為先後兩位王後所出。

自衣食住行上判斷,如蜜認為,千蘭國目前的時代也就是中國的秦漢兩晉,之間相差不過百年。而與那小說中的十二國的相似之處在於,獨立各國之間不得幹涉侵犯,違之,天滅。但是若是這爭戰的幾方是原為一國分劈開來的,那麼,就沒有這層禁忌。說白了,在這裏怎麼熱鬧的戰國,都也不過是窩裏反。在這種情況下,地利人和了也沒有天時讓如蜜大施拳腳,上演一出尋秦記,闇河魅影甚至鳳於九天,也樂得自在輕鬆。

巷東兆川自當朝天子還是王太子時起就是摯友,更是為千蘭國定國安邦的功臣,巷東夫人樸容婉更是已故的第一位王後的親妹,當朝王太子的親姨。不管怎樣講,巷東家都算是名門望族,隻是因為五年前的某件事,巷東老將軍執意告老還鄉,歸隱在此,而光是國王賞賜的東西也夠他富甲一方了。

在巷東家,雖然巷東夫人因為喪獨子之痛而變的瘋癲,但稱呼他人為“我的孩子”也就僅有這一次,何況作為千蘭國的前大將軍,巷東兆川餘威不減,而巷東老先生對如蜜的態度也的確客氣異常。

官家的仆從們自然會察言觀色,對如蜜也恭敬有禮。因此,如蜜雖然披著一身與千蘭國人深色皮膚截然不同的白皮,卻也頂著故友之女這個名號住的挺好,沒有引起過多的人的懷疑。

而經過這幾日的幸福療養,巷東夫人的瘋病也已經大大恢複,這也讓巷東兆川對如蜜的身份更信任了幾分。

“巷東兆川。”雖然直呼長者的名字不甚禮貌,但是若是不這般倨傲,而太彬彬有禮的客氣的話,就不像是傲視天下的天女了。所以,在僅有巷東兆川,巷東樸容婉和如蜜的場合裏,如蜜深呼吸後,打破寂靜。

“你若是有什麼願望,但且直說無妨,本天女自會酌情處理。”天可憐見她在現實是向來少話的,上帝作證她已經被逼的很慘了。

“天女,”巷東兆川跪坐的姿勢變成了五體投地,“老漢幾日來,一直想問而未敢,今日鬥膽,卻隻想知小兒林魂歸何方。”

如蜜微怔。

巷東夫人也麵有戚色,那是失去孩子的父母的表情,未絕卻傷之入骨的悲慟。

苦笑。

“我尚未有能力未你卜卦。”如蜜極輕聲的說。應該怎麼回答,才是正常?不失了自己假定的身份,卻又可以安慰?“雖然我在天宮未見到巷東林此人,但是被差去往地府公務時,也未在名列上看到此名,應是已經再世為人了。”這不是最好的答案,卻是目前唯一可以安慰這對夫婦的了。

都當是電視劇矯情,誰知真的有這種人在,疼惜孩子都這般地步,那孩子的逝去,是否就是值得了?

“謝謝。”老翁將首俯在地麵,依舊未抬起,老婦卻已經淚流成河。

“你兒,是如何逝去的?”如蜜知道這等於的把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打開,但是什麼都不知道顯然對自己萬分的不利,不如趁現在,他們開可以發泄一般的說出口的時候,探問個明白。

巷東兆川慢慢抬起頭,那在官場上打拚的時日比如蜜年齡都長的老先生,眼中卻是萌萌恨意,掩也掩不住。

開口回答的是老夫人。

“在宮中,”她說,“在宮中與王女交往過密,以玷辱王女清白為由……”

瞠目結舌。

如蜜見過那巷東林的畫像,生的清清秀秀的男子一名,再者,他不是貴族嗎,而且有個地位顯赫的父親和血統高貴的母親,王女就是嫁了過來也隻是名義上的下嫁而已。

“是王?”如蜜噓著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