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天的不停打噴嚏,不是夜夜夜半戲水著了涼,就是有人在不停的念叨她。
相比來講,如蜜還是比較喜歡前一種說法的。被人太掛念了,可是容易招來殺身之禍的,尤其是,現在還身處如此懸崖峭壁。
之前的那兩位紈絝公子,顯然是來探訪如蜜底細的。開始還不知他們效力於哪一方,後來,如蜜終於想起來,那兩張臉在剛入宮的宴會上見過,區分的話,是與王太子交談甚多的。
有時候,如蜜真的覺得自己嫌命長。這種遊戲煩歸煩,居然還玩的下去,還隱約興奮著勝負在此一舉,和誰勝負,勝負什麼,如蜜卻又講不清楚了。
可是,王女對如蜜的好奇是與日俱增。
如蜜一入宮時,原是有個服侍的小侍女的,畢竟她是那個巷東將軍送入宮的,頂的是貴族的名分,做的是女官。
但,在如蜜把那小女孩遣走的情況下,王女愣是現在又派來兩個人照看她,隻借口說是到她病愈。等著吧,就是病愈了,王女也有辦法讓這兩個宮女繼續留下,大不了一句王恩浩大,汝敢不受?!
如蜜是不敢,暫時由那兩個小女生監視著吧,反正不痛不癢的,隻是在這天氣裏不能玩半夜的水了。也好,等把感冒治好吧。
說是治感冒,也還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害如蜜呢?還是這裏的人的身體構造與如蜜不同呢?不吃藥時如蜜不過是打幾個噴嚏,現在可好,吃了藥,有人照顧,如蜜卻覺得自己至少發燒38度,整個人軟塌塌的,腦子裏嗚哩哇啦有群三姑六婆在吵架。
“怕是招了邪了吧。”侍女A滄樓悄聲說。
“未必。”侍女B樓蒼應話,“吃了藥反而嚴重了,難怪有人說她是妖物。這不,醫人的良藥說不定對她是絕命的□□呢。”
“有可能。保不準啊,她就一下子被打回原形了,哎,樓蒼,你說她原形是什麼?”
“這麼白,”樓蒼做沉思,“有可能是兔子或者是羊。”
雖然沒有了翻白眼的力氣,如蜜還是覺得這兩個當著當事人麵討論這些的侍女很白目,而且還給她安排什麼兔子、羊之類沒有殺傷力的原形,於是,她低低啞啞的應了一聲,“我是雪山飛狐。”
當下,就驚的兩個小侍女一個雞飛,一個狗跳。呼嘯而出後不多時,就帶回了一群人。
“就是她,就是她,她剛剛承認自己是狐狸。”
如蜜已經聽不出這是出自那位侍女之口的了,她現在是很想把這群人都用棒子打出去。
“病人的房間,這麼吵適宜嗎?”一個晴朗的男聲突兀出現,如蜜鬆了口氣,暈了過去。
生病是奢侈的事情,沒有資格的人,是不可以生病的。所以,如蜜向來小心照顧自己的身體,極少有機會生病。
自認健康,況且,久經沙場的身體沒有理由暈迷太久,“大恩不言謝,多謝搭救。”如蜜睜開眼睛時,就是清醒的。
迪會理坐在床邊椅上,用古怪的眼神看如蜜,“你剛醒來就怎麼清醒?還是一直在裝暈?”
“我是昏迷不是睡覺。”如蜜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全當回答了,“迪大人找我有什麼事?”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這裏還不是什麼三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