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天氣沒再熱幾天。在一場暴雨後,就涼爽了下來。

自那天起,王女便不再招見如蜜。

其實,如蜜告訴自己,其實她是無所謂的,但她好歹也是掛名在王女宮的人,出入是一定要彙報的。可,麵對女官長那料想的到的喋喋不休的詢問,如蜜是真的不耐。而除女官長外,可以同意如蜜出入的那個又見不到。所以,幾乎可以算是變相的,如蜜沒出宮,自然也就沒有去國宰府。

這期間,王女出遊了幾次,如蜜像個正兒八經的舊人一樣老實的獨守空閨。宮人對於如蜜的熱情逐漸淡化,僅是保持著官階和認識上的客套。但也有依舊熱情的,滄樓和樓蒼堅持著殷勤,不僅殷勤,還不停的出去打聽王女的行蹤消息告訴如蜜,並大力勸說如蜜與王女和好,被如蜜笑笑推托過去。

“王太子殿下說,他要招待客人這幾首曲子。”王太子宮的宮人交給如蜜一打曲譜,未等如蜜回答就離開。

真是敬業,如蜜微笑著誇獎,身體力行的解釋一條成語。

狗仗人勢。

至於那打曲譜。如蜜正著看,反著看,就是看不出那些奇怪的符號哪裏藏有1、2、3、4、5、6、7、í。所以,如蜜就將它們撒花一樣的拋開,繼續回窗前發她毫無意義,漫無止境的,呆。

直到滄樓的一聲尖叫,引來七八個人。

“如大人,這是怎麼了?”滄樓掩住唇,怔怔的看著一地的曲譜狼籍。

回頭給她們一個安撫的笑容,淡淡的開口,“隻是心情不好罷了,那麼先不用收拾。”語罷抬手將已長長的額發整齊的向後撫去,而額發又習慣性的紛紛回落。

空氣乍然急驟,在場每個人心頭都被捏了一把。

既然已經被人看全了臉,在這裏也不怕別人長的與自己像,幹脆就用美色控製她們吧。

如蜜想。

隻是不知道在看慣了王女那滿漢全席後,這群人會不會欣賞她這清粥小菜?

如蜜在瞬間萌發並打消了這個念頭。

哦……“如大人,今天監令官回京,王女殿下邀請她來為她迎風,請您與席。”滄樓先回神,就算眼睛亮晶晶,臉蛋紅彤彤,也總算記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知道了。”如蜜保持著笑容,起身走想她們,“那麼,這裏就勞煩各位收拾一下了。”

話音剛落,一群人惡狼撲虎的衝向地上散落的曲譜,在如蜜驚愕的表情中,有人還知道回頭對如蜜說:“如大人,這裏就教給我們了,王女殿下和監令官大人已經在等了,您請去往西花廳。”

如蜜是以寬大的居家白衣、散發、軟拖的姿態出現在花廳的,一路過來,身後有幾個石化的人,幾個癡呆的人,麵前有一個驚豔的人以及一個暴怒的人。

“太不成體統了!蜜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出現在外人麵前!快回去換!”王女大聲嗬斥。

她好容易才讓她對自己露出本來麵目,那些沒有付出努力的人憑什麼撿這麼大的便宜看的清楚!

“我不是帶著笛子來招待客人嗎?”如蜜說,她不是樂師嗎?

“這位就是巷東將軍家的千金?”王女對麵而坐的那個帶著英氣的美女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如蜜,“久仰大名。”

監令官可以是女子嗎?若她不是,周圍也沒有別的像是的人了啊。

“我是如蜜,你好。”如蜜點了一下頭,看來這女子是不會自我介紹了。

“去換衣服!”王女狠狠的瞥了布闌一眼,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把頭發束起來,穿好鞋子再來!不用帶笛子!”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不帶笛子?那還真的是用美色?

騙鬼啊!那叫她來幹什麼?!

真是奇怪。如蜜看了王女一眼,行了禮,轉回房。

“我是外人噢。”布闌對王女眨眨眼,看王女平息了憤怒,變成一絲赧然。

“不是,是那樣不不成體統。”王女強調。

“哦~”布闌點頭,“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啦。”

“不是,”王女鬢角飛紅,“真是,你到底從朱邑打探回什麼了呀!”

“巷東將軍說……”遣去隨身服侍的人,布闌開口,“他以全家性命為保,這個如蜜不是敵人。還說如蜜是個很厲害的人,會些奇怪的技術,很溫柔,很冷靜,但也很殘酷的人。”

“沒發現。”王女眨眨眼,抬手敬布闌一杯酒,“巷東將軍有說如蜜進宮是要幹什麼嗎?”

布闌舉杯豪爽的飲下,“這他就不知道了,不過巷東夫人倒是對我說了件有趣的事情。”布闌說,“她讓我勸你,就算如蜜真的勾引你,也不要往心裏去,她隻是小孩子脾性。”

“她勾引我?”王女差點就把口中的食物噴出,嗬嗬,蜜兒要勾引我?“她拿什麼勾引我啊,就算我喜歡美色,可是我又不好女色,蜜兒她也沒怎麼長像出眾。”王女停箸,探身伸手,挑起布闌的下巴,“但若是象闌你這樣的美人,我倒是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