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星捧月的代價是被捧的那個月全身都痛。
原來八歲時挨的那頓幾乎把命丟了的暴打,真的是綁匪看她人小體弱而手下留情。
這麼痛,為什麼還沒死去?
如蜜看著在樓蒼一聲慘叫“如大人醒了!”後,以惡虎撲羊之勢端在自己正上方發幾張臉,還真是許久未見的熟悉麵孔啊。
一字排開。
最大、離如蜜最近的,有雙碧色的眼;稍後的是促的很好看的眉;再次是張帶著陰險壞笑的嘴;必須要如蜜轉動眼珠才能看到的,是板著的、如喪妣考的臉。
“你終於醒了。”碧色的眼眸中有洪水決堤的趨勢。
這,又怎麼了?
如蜜討厭這種無知的感覺,尤其是,一群人還用頂體諒的眼睛看她。上次暈倒醒來全身疼痛是因為生病發燒,這次呢?這次身上的痛絕對不是疾病引起的肌肉酸痛,而是,破裂的撕痛。
“我,怎麼了?”如蜜問出這句話。
“你受傷了。”王女蹲在如蜜床邊,扶起如蜜的右手貼在自己臉頰。“左肩、左側腰部,左腿和由腳踝,總共四處傷。”
從手掌傳導來有些熱的感覺,那麼明顯的能感受到,是自己的體溫太低了?不過王女太會握了吧?照她說的,如蜜也就隻剩右手那裏沒受傷,能動了。
“我怎麼不知道。”一下子多了四處傷,她自己怎麼連一點印象都一點沒有?
抗洪不得力,還是讓它決了堤,“你是為了救我……”王女摩擦著如蜜的手喃喃,“你真傻,真傻,為什麼要替我擋暗器呢?”
擋,暗器?如蜜這次是真的像王女說的那樣,傻了。
“王妹,先讓禦醫看一下吧。“王太子的聲音裏有一絲不快,如蜜聽出來了。
戀戀不舍的放開如蜜的手,王女站起身,讓在一旁,用掛著水珠的眼含情脈脈的注視如蜜。
“交給禦醫就行了。”王太子又說。
“不,我要在這裏陪著她。”聲音是春風撫草一樣的溫柔。
王太子的臉色愈加難看,迪會理看出來了,典蒙看出來了,站在遠遠的角落的樓蒼和滄樓也看出來了,甚至躺在床上的如蜜都感覺到了。
就王女好象沒事兒人一樣。
多麼偉大的神經啊。
“王女殿下,我們還要繼續討論刺客的問題。”典蒙出聲提醒。
“是啊,我們還要想想怎麼才能找到藥。”迪會理在一邊說。
王女撫了一下如蜜的額頭,“你乖乖讓禦醫看看,我待會兒再來陪你啊。”跟在王太子身後出去。
“你真了不起。”迪會理扔了這麼一句話也跟了出去,然後典蒙別有深意的看了如蜜一眼,吩咐滄樓和樓蒼在一邊好生服侍,也離開了。
真希望是做夢。
如蜜有氣無力的回答眉發花白的禦醫滿口敬語的詢問。
這樣想,剛剛見到王女用軟綿綿的語氣講那麼肉麻的話,如蜜她居然還沒有惡心的反應,反而感動的鼻子酸酸的?
真是,噩夢!!!
“暗器是向著王女殿下去的,臣和會理都不認為是他做的。”典蒙開口。
“但是,如此專業並忠心的死士,並不是那麼容易培養的。”迪會理說。
“知道刺客是怎麼進宮的嗎?”王太子問。
“北旁門的衛兵說,刺客是以蜂農往禦膳房送蜂蜜的借口入宮的,同行的人現都已經扣押了,卻隻說那刺客是幫忙送蜜的,隻身一人,僅幹了四、五天而已。”典蒙回答,“殿下,要用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