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如蜜的手,王女帶她下地,領著往內室的床榻走去。
“我會守著你,一直守著。”送如蜜上床,王女輕輕撫著她的頭發,“然後,你要做什麼都可以,其餘的都交給我了。”若是你會害怕,我就這樣守著,直到你睡熟。
“是否,你我都沾染了無法滌濯幹淨的血汙?”如蜜咬著下唇。
越不想去想時,反而想的越多。
“蜜。”王女不知應怎樣安慰,她當初,便是那般生生的挺了過來。
“把你帶到我的世界,”王女說,“若是這樣便無法滌濯幹淨了,那麼你和我是一樣的顏色。”她雙手捧起如蜜的臉,“蜜,我喜歡你。”
真是不應該。
抱歉,嬤嬤,生者的安全比死者的冤屈重要太多。
“禦膳房的嬤嬤,”如蜜深呼吸,不能覺得難過就去忽略它,“和洗衣房的宮女,絕對不是一個人動的手。”一個不沾血氣,一個極度血腥,差距太大,刻意都難。
“……”王女猶豫著是否把那個洗衣房宮女的真實死因說於如蜜知道。不說,她會總的惦記。她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釋懷的人,不然也不會那麼堅決的拒絕酒的麻痹了,可是,說,才是個問題,如蜜她會不會覺得,王族的人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
“沒有什麼證據,”如蜜感覺的出王女有話要說,可是卻又咽了回去,“典蒙和迪會理明天會不會來調查?”
好長的時間沒用到他們了,再不讓他們體現一下人生價值,恐怕讀者都要忘記他們是何許人也了。
讓典蒙和迪會理來?
“其實,”王女決定說實話,雖然她不知道那禦膳房的嬤嬤是為什麼被殺的,可是,“那個洗衣房的宮女,是那人的密探。”
如蜜的眉毛擰個疙瘩,閭俠尚景的密探?那的確可以解釋一些事情,可是,要怎麼解釋閭俠尚景回收的那樣東西?是為了誘引自己上鉤的故意?
直覺不這樣說,理性居然也不信。
“是王太子的人做的?”如蜜隨口那麼一問,誰知道王女居然麵露赧色。
“王上?”更隨口那麼一猜。
王女大驚失色,伸手捂住如蜜的嘴巴。
猜對了,還真是屬於蒙中的。
“父王發現她的身份後,為了我安全要消除,而之所以遣我出門辦公,就是為了不讓我見了現場心煩。”王女說,“我知道後就往回趕,可是,如蜜,是偷偷跑出去的嗎?”
洗衣房的宮女的案發現場還真沒什麼讓人會看了心煩或者心驚的東西,唉,這個待會兒再說。
王女手掌下,如蜜的唇角挺不自然的抽抽,反正誰也看不見。
“那,嬤嬤?”如蜜扯開王女的手,握在自己掌中,“也是?”怎麼般,開始覺得,若是那嬤嬤也是密探的話,也是死得其所?!自己,什麼時候變的怎麼主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