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要調查她?”地宮中,妖嬈的女子嫵媚的聲線也顯的詭異。
男子手指敲打著座椅扶手,不甚在意的回了句:“淺珊,你跟我這麼多年,心驚膽戰的,有沒有想過要安定下來?”
他,發現什麼了嗎?!女子大驚失色,卻不想男子根本無興趣去看她的表情和她的臉。
“大人~”淺珊艱難的笑笑,“您知道,奴家對您有多忠心,為什麼還問奴家這些?”
“閑聊而已。”男子的注意力百分之八十以上不在淺珊身上,“你說對我忠心,我也知道,可你究竟對我能有多忠心?”
淺珊又驚,他今天真的是很不對勁,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而平常高深莫測卻帶著淺笑的表情,現在卻是一臉讓人猜不透想法的凝重。
“大人,”她揣測,“宮中可有什麼變故?”不應該啊,若是有的話,她那個喜歡吹噓誇耀的相公一定老早就喋喋的講給她知道了。
還是,王宮最近那兩起命案?他是在為這件事發愁?
也不像。這種是事情,是不會讓他這個樣子的。
作為上層幹部,淺珊得以知道,洗衣房的宮女就是暴露給別人知道的,可是,禦膳房的那位?
若是淺珊沒有記錯的話,她就是幾年前歌舞技界紅的發紫的那位。畢竟,一個本就靠臉和聲音吃飯的女人,肯親自動手毀去自己如花似玉的容貌和乳燕出穀般的聲音,在花樣的年華裝扮垂垂老矣的老嫗,實在是讓人記憶深刻的。淺珊曾一度以為她會是自己最有力的競爭者,卻不想那女人的眼光總著落在另個清湯掛水的女子,對大人卻真真正正是偽應。後來,那清湯掛水的女子死了,雖然大人說是個誤會,略有不舍,可要淺珊說,那女子到是死的其所,不僅死在未婚夫懷中,還為大人掃清不少障礙。隻是,從此後,入宮扮老嫗的女人就再沒有和這邊聯係。這本就不歸淺珊管,所以,她隻當是自己不知道。
難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淺珊。”男子抬了一下眼眸,初春解凍的和風一般撫過。
他的問題?對他有多忠心?
淺珊苦笑,自古多情卻被無情惱,她是多情,自做多情,卻是那人明明知道,也利用的順手,其餘的方麵,就無動於衷了。
“大人。”淺珊深呼吸,“若不是大人的命令,奴家就是怎樣,也不會生下那個孩子的。”
男子這回抬起頭,仔細打量淺珊徑自微笑的臉卻傷痛已滿的臉。
“說到孩子。”少傾,男子點頭,“這幾日時亂,你便暫且不用過來了,多在家中陪陪你的幼兒吧。”
是溫柔的語調,溫柔的聲音,溫柔的表情,卻說這殘忍的話。淺珊明明的知道,這輩子,他和她之間就算沒有這麼多的鴻溝穀壑,他也不會對她有一點多出對屬下的感情。可是,聽到他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心還是凍僵下沉,在家多陪陪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害她吐了三個月,難受了十個月,痛死了的孩子,明明就不是她想要的啊。
“屬下遵命。”不再說奴家怎樣了,既然,這是他要的,就謹遵吧,誰讓他,偏偏就是她的劫難呢?
美人落寞著腳步離開。男子繼續坐在座位上,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女人,對他而言無非是一個一個的工具,太過感性,容易被各種東西誘惑和威脅。當然,也有另外,可例外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問題,無動於衷就行了。
如蜜,名字很好聽,樣子很平凡,行事很詭異,這樣的一個女子,竟然還很膽大。
明知道他接近她是什麼目的,為了那種根本無法改變的事情,就答應了。
螳臂當車。
可是,他不否認,他現在很興奮,非常興奮,原因大約就是明天開始,就可以天天,天天的見到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