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還真是困難的事情。”
如蜜讓小宮女搬熱水進門,然後整個人窩在木桶中,讓水淹沒,連同半張臉。
相較熱和冷,她還是比較喜歡冷的,雖然自然界的氣溫表明,人凍死要比熱死容易,可是,至少,冰冷的空氣不會讓她焦躁。
如蜜要冷靜,必須冷靜。
自己都覺得自己奇怪,多的事情越來越隨性,快沒有了尺度和界限,太相信一個人,仿佛和她有關的一切都重要,忘了自己的保命十三招字字句句都不過是個“自私”。
或者,她的原因依舊自私,為了自己,卻也忘記自己。
這樣不好。
而之前如蜜既然還想和人聯合?!甚至居然還有合力攘外的念頭?!
傻死了。
她隻有一個人,隻有一個。從來沒有別人出現在她……
“水已經涼了,再泡下去,會著涼的。”
溫柔的聲線,高於體溫灼熱皮膚的手掌。
枕著桶沿,如蜜昂頭向正上看。
精致的美麗麵孔,含笑的俯視自己。
唯一不會讓如蜜警戒的人,唯一可以溫暖如蜜的體溫。
“抱我。”對她微微的笑。
算了,傻死,就傻死吧。
隻要,這個人,是她的,她一個人的。
王女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了片刻。然後扯過柔軟的幹布,裹起這個濕漉漉的冰冷靈魂,拉出冷水,用力的摟入懷中。
“蜜,”你不要參與其中好不好?“要先把頭發擦幹啊。”她吻著她的臉,唇下的皮膚細致冰涼,蒼白的仿佛從未被陽光照射。
“王女,”懷中的人輕聲歎息著,掙開被她束縛的胳膊,把涼的手臂纏上她的頸,“抱我。”
詭異的氣氛和古怪的要求。
唇和唇的接觸,隻是接觸,漫長的接觸,安靜的仿佛是在進行熱傳遞一樣。
“王兄繼承了王位後,我才可以走的毫無牽掛。”她的唇主動貼上,也率先撤後,卻未遠離,在她唇畔喃喃,卻讓她可以聽的真切。
“跟我走?”如蜜有些驚怔,自己之前提的都模糊,且都是在說笑時,可,她知道她一直在打什麼主意?
伸出兩指,捏捏她冷冷的小鼻子,“你要跟我走。”
如蜜眨著眼睛,眨眨,再眨眨。
“早就知道?”她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再伸手扯過如蜜擺在一邊的衣服,命苦的主動替她穿上。當然,穿衣服嘛,自然手會碰到身體,至於是無意的,還是刻意的,她堂堂千蘭王女在幫如蜜她穿衣服,不是嗎?
這人在正當光明心安理得的吃她的豆腐,一點沒有要掩飾的跡象,嘴角笑的都翹上天了。
“你……”如蜜再張口,頭上被蒙下另一張幹布,然後一雙手隔著幹布恣意的在她頭上妄為。
王女深呼吸,臉腮笑的都有些酸了,可是,“我一直一直在看著你,你的一點點表情變化我都明白,怎麼會不知道你心裏的願望?”
她的願望嗎?視線被布遮住,卻可以聽出她的聲音帶笑。
“我隻是希望。”如蜜剛要出口的話,被自己狠狠的掐死在唇邊,我隻是希望,你隻看著我。
還不能說。
“你的希望,我都會替你實現。”隻要是她要的,王女停了手上的動作,她一直想,想要一個全心全意依賴她的人,被她環在懷中保護的人,理所當然被她寵的人,隻為她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