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妹。”王太子顯然不甚滿意,“你對為兄說句實話。”他看著他的妹妹,後母臨終前唯一托付給他的人,“你對那女官,認真幾分?”
“王兄,”王女心中警鈴大作,“你十年前,意欲與闌結連俚又是幾分的誠心?”
王太子幾乎怔住,多虧他古銅色的麵皮向來習慣嚴肅,沒有被人瞧出來去,他的王妹,居然敢問他這樣的問題了。
還問的直接且切實。
“闌已有王妃。”他說,現在在提這個,何用?
說如蜜沒教王女殿下陰著是真,說王女殿下沒被如蜜傳染就是假了。
千蘭的王女,天下第一的美人,一雙似潭碧眸略略眯起,唇角揚起一點點弧度,讓迫人的美貌柔和的可愛一分。
騙人的可愛。
王太子不是吃素的燈,看到這裏,看的眉頭栓擰。
“闌的王妃娶回來這麼多年,卻保密到小妹都一點不知道,也就是今年闌回來說給我聽。”
令少聲,王宮侍衛長的親妹,也不過是少司儀的幺女,若是嫁給任何朝臣大人,都說的過去,嫁卻嫁入睿王府。
“而這朝野,恐怕知道睿王府有個小王妃的人,十指可數。”這才是重點,布闌的王妃娶了四年,若是托詞是女王爺娶親是女子不便張揚也就罷了,偏是隱瞞的天衣無縫到連布闌青梅竹馬的王女都知道,就是蹊蹺了。
在王宮中,蹊蹺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從布闌這麵說,令少聲是高攀了。
不用承擔生子傳嗣的責任,不過是在布闌不在京城的時候管家,太簡單的,就讓她得到了貴族的身份。
從令少聲那邊講,不過是可憐的犧牲品。
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懷春還未體會,卻被訂給了一個女子,對外還不能聲稱,見不得光的隱晦。
“不談這個。”王太子轉頭,對這妹妹這付和那女官相似的表情大為惱火,卻不便發泄。
王女比如蜜成熟在見好就收,乖乖的唱個喏,就等王兄再起話題。
“為兄若是可保到她七分,那你就答應了?”王太子極沒創意的把話題又扯回原點。
若是可得千蘭王太子承諾保如蜜七分,剩餘的三分自己到也可以撐的下來。
就是不知如蜜得知後,會氣惱多久,怨恨自己幾分。
“王妹遵王兄教誨。”
這便是認了。
隻因,她那麼,那麼想要她的周全。
“王女殿下,”轉出王太子書房幾步回廊,尚未來及邁下短階,就被迪會理出聲叫住。
這到稀罕,今兒個還真的到處是稀罕。
王女住了步,等迪會理過來。
“典蒙呢?”不過隨口一問,真的,不是學如蜜扯人小辮子的惡習的。
迪會理嘴皮抽了抽,輕促一下眉,顯然不習慣端莊尊貴的王女口中出現略帶戲謔語氣的問話。
“他被王太子傳去了,”簡單的回答一下,迪會理悄悄一個眼色,“王女殿下,如蜜,”被王女鳳目一瞪改口,“如大人真是來自天外?”如蜜她的確曾經應承,要告訴典蒙和迪會理她的真實身份,卻到現在也沒再得著單獨相處的機會,也不知如蜜那是虛應托詞,還是真的苦於無機會。
嗯,這一眼比剛才那眼警告,惡毒上不知道多少個等級。
迪會理成功的引起王女的興趣。
難怪曾經有人說過,談話要投其所好。
汗,好象就是如蜜說的,就不知道如蜜知道他迪會理用這招把急著趕回宮的王女半路截了走,是什麼感覺。
被人用布條量完這裏量那裏,抬的胳膊都酸了的如蜜突然鼻子癢癢的,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袖過來,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