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布修對如蜜的興趣是大大的,但是第一麵留給如蜜的印象不好,而王女也當然害怕自家的如蜜被變態肖想覬覦,所以,布修來“打擾了”的次數不少,如蜜卻除了那次交鋒外,其餘都是遠遠的看見影子,甚至連之前千蘭王的上元宴會都未得再鬥。
所以,布修決定靠自己,也就當然千方百計的邀請王女,和那未巷東老將軍家的女眷一同外出遊玩,當然,還要帶上他的眾多哥哥,以及其他表兄弟,哦,王太子對如蜜的厭惡還是個問題,不過還好他對這些沒有什麼好處可拿的娛樂遊玩鮮少有什麼大興趣。
可是。
春未至,葉未綠,甚至連遙看的草色都還見不著。
遊玩?
除了那幾個被家門關的鬱悶的極的嫂子、表嫂們以外,眾位兄長忙朝政的忙朝政,忙家業的忙家業,他堂堂驍淩王幾乎成為這群如花似玉的娘子旅行團的終極保鏢!
王女是很給麵子,雖然都是自己呆在一邊賞那基本上屬荒涼蒼茫風格的風景。
可是,可是,可是!!!如蜜都不肯出來!!!
布修可算是找到如蜜皮膚白的原因,哪裏是什麼種族不同啊,天女下凡啊,明明就是成天價不出門,生生跟捂出來的!
“王女,”布修蹭,蹭,蹭,蹭到王女跟前,貌似不經意的打量著光禿禿枝條,“為什麼如蜜總是不和大家一起玩耍?”
問的夠直接了吧?之前他轉彎抹角的問,都被王女裝糊塗轉彎抹角的糊弄過去了,所以,這次不知道王女是否會被逼急了,直截了當的告知?
王女碧色的眼眸定在布修臉上,感慨有人居然執著的與自己不相上下。
嗯?!他問的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吧,為什麼王女殺氣騰騰的看著他?
“修兄,”王女搬出社交用高深莫測的笑容,就是不知道與如蜜比誰比較莫測一些,“如蜜與王兄八字向來不合,”她說,“與王兄親近的人……”無可奈何的歎氣一聲。
這話是沒錯,但在不同的人腦子裏會產生不同的反應……
嗬嗬,她即沒有說謊,猜到的結果又是人自找,與她可是一點幹係都沒有哦。
果然,布修直接就把王女隱諱不說的話當成了“厭惡”,畢竟,如蜜和布修唯一的正麵交鋒,可能就是因為之前知道他與王太子之間的關係咯。
哈,找到原因了,如蜜對他沒理由的厭惡是因為王太子啊,那王太子還真是害人不淺啊,難得布修挖空心思想找的樂子,就把這般無辜的理由抹殺了。
王女看出布修在想什麼,眼睛一眯,唇角勾勾,好了,他應是不會再找理由騷擾王女宮了吧。治標治本,與其挑戰如蜜對王太子的厭惡,不如先去搞定自己和王太子的親密交往來的比較快。
終於,可以在宮中呆著多陪如蜜些時間了。
大概是觀察了幾次,發現隻要是被驍淩王邀請出去,王女就會在宮外呆大半天,一般要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才能回來,個別時候還被請到王府看看陪陪她那王嬸,所以,在午餐剛用外的時候,王女宮裏,絕對沒有王女這個人。
千蘭王小心謹慎的到訪。
如蜜知道他定是要來,而且一定還會誘導著他的兒子來,可是,可惜,他那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對如蜜相看兩相厭,更是高傲的認為什麼都在其掌握,所以,當父親的就身先士卒,稍稍替兒子打點些事情,也不算是王太子在這場逐鹿中走後門偷跑吧。
如蜜沒想到的是,經曆亂世沙場的千蘭王居然這般小心,她都要等的疲塌了,他老人家才敢邁邁步子過來。
“國宰這些日子到是沒來向你學演奏啊。”千蘭王擺出一副閑話家常的樣子,如蜜也不挑破,順著他的意思進行。
“是啊。”這確實奇怪,從正天後閭俠尚景來拜祝過王女後,就一直沒再見著他了,不知道又在打算什麼。
“那麼,如蜜最近是很閑咯。”千蘭王開始打伏筆。
“如蜜托王女殿下照看,一直悠閑,”可不是最近才閑的哦,“最近,隻是倦,罷了。”不亮眼的容貌,白的突兀的膚色,扮起哀傷,卻是方便。
哦?
哦。千蘭王不是笨人,很快知道如蜜所指是何。
“那小宮女,”叫什麼他都不記得了,卻因戰場經曆,深知,若是傷口不處理,放任掩蓋的話,潰爛膿腫的會更嚴重,甚至不治,所以,“是因罪受刑,最後不治,也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