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不喜政事,不好權柄,然區區一個王女宮,卻還照應的了,至少,封這幾人口舌,遮如蜜視聽,還辦的完整。
如蜜是聰明一世卻偏偏糊塗了這一時,隻顧得與王女保持審慎的距離去了,卻忘記了自己的顛覆大計剛剛起步。
迪會理來求見兩次,兩次都是直接要見如蜜,而這兩次,也被王女毫不客氣的回絕了。
開始憂心是不是王女知道了那日臨走時對如蜜開的玩笑話被王女知道了,雖然那日當即就出門告訴典蒙,並且典蒙也在大笑好聲稱痛快,自己畢竟與如蜜男女有別,這等授受不親的玩笑,開的也不算妥帖,所以,在被回絕兩次後,未防王女遷怒,迪會理暫且把如蜜到底會知道,卻有時間先後的事情放下,自保的躲開逃命去了。
如蜜沒覺得怎樣,每天寫大字,畫畫,吹笛子,與退休老幹部相比,就差含茹弄孫了,不過有隻貓弄著,也算全了。
布修卻又冒出頭,之前一次來防被那侍衛長打擾,這次卻是被王女堅決阻隔,再他好容易知道王女不讓見如蜜的原因後,簡直可用啼笑皆非來形容,隨後不免詛咒發誓了一通,堅決不在如蜜麵前提這事情,王女才帶著懷疑的眼光勉為其難的點了一下頭。
“調查?”如蜜看著這驍淩王,“您,”她說的客氣,“您是說如蜜去調查?王女宮之前一天隻內去世的兩位宮女的死因?”那不應是法醫幹的活嗎?自己連醫學都沒學過,頂多知道點處理應急傷口的辦法。
“是,”雖然王太子很不樂意,但布修還是覺得,要了解一個人,首先要和他一起工作,“王上陛下也同意了。”
難怪典蒙和迪會理來硬是要問如蜜在調查什麼,原來事出有因啊。
想起迪會理,在看一眼那個害她被人挖苦節餘欲的女子。哦,閃遠一點。
“修兄。”王女無奈的歎氣,他隻說找如蜜有要事,而王女雖然不想,卻還是尊重如蜜自己的選擇權,讓她出來聽。可是,若是找知道布修找如蜜是為這個,她是決計不會讓他見到如蜜的!那是危險!她怎麼能容如蜜輕易沾染?“如蜜是我宮中女官,你不覺得,應先與我商議?”
布修是真的沒覺得有這必要,但既然王女提出來了,也不好說再什麼,隻得傻愣愣的扮豬吃老虎,問王女一句,“那,殿下您同意嗎?”
香腮輕托,如蜜眨著眼睛問眼睜睜看著樂陶陶離開的布修咬牙切齒的王女,“您同意嗎?”學布修的語調到惟妙惟肖。
“你都興致盎然了,”王女嗔怪的看如蜜一眼,碧瞳眼波蕩漾,“我還能說什麼不同意?”大不了她一直陪著好了,伸手去柔柔如蜜的頭,“都已開春,臉色還是這麼蒼白,出去走走也好。”她說。
慢慢的眨眼,發覺王女越靠越近的趨勢後,先一步湊唇上去,“啵”一下親在麵頰,然後就跑,“那我去喂貓了。”如蜜的借口。
所以,聶吉拉之所以胖的與如蜜截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它是如蜜最長用的借口。
王女決定找個磨牙棒來,不然,這口貝齒遲早有一天被磨成齏粉。
迎春的六瓣黃花在夜色的王宮已看不分明,卻看的到牆角蔓延別於夜色的澄澄瑩瑩。
“我覺得,男人才是靠身體知道感情的動物,女人靠頭腦就好了。”
“像典蒙和迪會理那樣的蠻夷男人是無肉不歡,追求身體的快感,而女人則是高一層次的柏拉圖精神戀愛。”
王女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全是如蜜講的這幾句話翻來覆去喋喋不休,而那始作俑者卻在自己麵前睡的一臉天真無邪理所當然。
在如蜜的頸子上吹吹氣,沒有反應;吸吮輕咬,那人兒都沒有一點反應。
這樣怎麼行?反應這麼遲鈍,還不是會被人隨意輕薄了去?
可是。
在透過窗欞的斑駁月光下,看那雪白上形狀曖昧的殷紅一點,頸子的主人唇角還掛著淺淺微微的笑。
讓王女動怒也不是,忍下也不是。
長長的歎氣,王女起身,手指點上如蜜的下巴,低頭,讓唇在如蜜唇上觸了一下下,“真是被你報仇了。”她哭笑不得的說,“好吧,本宮可不是用身體思考的男人,不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輕咬了一下如蜜的鼻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