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1 / 2)

果然厲害。

閭俠尚景聽說廷尉畏罪潛逃後,直覺的,就想起了前日那從他身邊過去突然放下車簾的馬車。

那下車時先去與令少傑寒暄,又在一名士兵陪同下遮掩的不露絲毫肌膚的女子,果然是如蜜。

隻是不知道她在那般監視下,僅對廷尉家的門人說了少時的幾句什麼,居然攢動了那精明的廷尉不顧一切的亡命狂奔。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廷尉都跑了,不言而喻,當然是做了什麼非跑不可的事情,連證據都不用找了,他的逃亡是最好的證據,名正言順的,王太子就可以派兵追捕了。

王太子怕是想不出這麼精巧的計劃,王女的性子又是乖順單純,典蒙和迪會理以及布修大約從一開始就認為隻有王女嫁了才好抓把柄。

這樣看來,偷偷的做小動作不會被發現,心思慎密到事成後才被閭俠尚景察覺,憐惜著王女又被王女嗬護的,也就隻有那個如蜜了。

可是,這等險招,世間女子就算是想出了,也應無膽冒險。

或者她已不是世間的女子?那插在王宮多年的釘子她也可以發現,甚至調查到現在還不知她真正來由,連子欲都摸不清她的出處,卻真是個神秘到極點的人物。

微微揚起唇,這時日,是千蘭最舒適和美麗的季節,或許,他可以籌劃給送自己個生日禮物。

“人的欲望本來是生命的一種動力,它從物質上精神上支撐、維持乃至充實著生命。”

在王女的追問下,如蜜高深莫測的講出這段話。

“那麼,在我的一再阻止下,你定要設身其中的動力,究竟是什麼?”王女再追問,答案已經噴薄欲出,可是,卻還是想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你覺得呢?”如蜜眨眨眼睛,“今日之前,我都小睽了你的戰鬥力,真是不應該。”放手在她手上,兩手交握,握一個珠聯璧合,握一個與子偕老。

王女有些些羞澀,“我怎能看你孤身奮戰?”

“那便也是我的原因。”如蜜抿著唇,“我無法忍受你再次為他人披上紅衣。”那種眩目的顏色,觸目驚心一次就夠了,又不是自虐,何必一次次的找那焚心噬骨的刺激。

微怔,看那交握的什麼。

是什麼時候開始,捉弄變成的憐惜?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感情不受理智的支配,執意墜落?

還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漫溢胸口的甜蜜必定夾雜酸楚,連指尖都感受的到的幸福有血腥的輔佐?

“我喜歡你。”哽咽著喉嚨,卻怕如蜜嘲笑,怔怔的隻能說出這句。

這便是我的欲望了,“我也是,”如蜜湊身過去輕吻她的唇,日正當午,她唇上的胭脂正濃,“這句話多多益善。”隻要你這樣告訴我,我便無所畏懼,而我,也隻要你這樣告訴我。

“我喜歡你。”對她講又何妨,本也就是隻能對她講的話了。

“那麼,我原諒你。”如蜜竊竊的笑,“原諒你真的把布丁蒸的宛如補丁。”

春日的時光洋溢的美妙,再沒有事件身後追的如蜜更是輕鬆自在的得意,廷尉都畏罪潛逃了,那與王女的婚約自然自動消亡,至於那潛逃的安全部長會給千蘭的國泰民安帶來多大的不安定因素,那自有為保家衛國,拋頭顱撒熱血也在所不惜的千蘭士兵們去操勞,作為王女的司掌樂器的女官,現在自然是人生得意需盡歡的時候。

“從來了千蘭後,我還未曾如此悠哉過呢。”如蜜已經把笛子把玩的爐火純青,像當年轉筆一樣轉在指間。

“我倒記得,去年夏天,你我相持時,你是天天這樣悠閑。”王女那時候對她開始又好奇,又生氣。

如蜜笑嘻嘻的捏一顆椰香的小點塞進王女口中,“那時哪有悠哉,日日不僅要小心翼翼的躲你,更因為應承了巷東兆川事情絞盡腦汁,即便有悠閑,那分明也是裝出來的。”

“是啊,”王女嘴巴裏含著點心,說的不甚清晰,“你那裝的那麼像,可是讓我越看越生氣呢。”當時可是憋著一股火,摸不清自己的心意,更是惱怒如蜜的怡然自得。

如蜜是真想回句活該,考慮到美人的承受能力,作罷。

“令少傑到底受了什麼傷啊,”居然驚動千蘭王,還另設了個代理,有那麼嚴重嗎?意思意思放人走就行了,還動了真格的,這令少傑也太入戲了吧。

“聽說,”他又不是王女部下,王女才不細問呢,“劍傷倒不嚴重,但是肋骨自根部有幾處裂痕。”

根部?是什麼概念?

如蜜伸手過去,環住王女的腰,慢慢向上移動,摸到第五節脊椎骨時,探手戳了戳,“根部是指這裏嗎?”她戳的地方可是脊椎與肋骨的交界處。

王女本正麵色潮紅的享受如蜜光天化日下的騷擾,卻不想她那細細的手指一戳再戳,還問這等殺風景的話。

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