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如蜜那西洋劍的架勢,也就隻有架勢而已,挑明了講,那西洋劍的課程她隻上了一次,學了禮儀,學了架勢,然後就嫌麻煩沒再去。
其實。
若是這時有機靈的人反來擋,隨便怎麼擋都能把她擋回去。
甚至,不用擋,稍稍一躲,也就躲開了。
可是,這群人的機能都停止了,所以,如蜜的劍沒有阻礙的觸及了她的目標,隻是,力氣不夠,沒剁下那蹄子,隻是劃了道血痕。
這一下,停止的機能都恢複了。
被砍的人哭爹喊娘的叫,其餘人也立刻四散開來,亮出防身的工具,對拿著凶器的現行犯萬分警惕。
如蜜眨眨眼睛,這回,沒人來救她了吧?是不是,小命休在這裏了?
明明剛剛才要人捎話,說自己答應她的會做。
而自己答應她的,就是完好無損的回去她身邊。
可是,原來自己也會傷人啊。
太不冷靜了,無非以卵擊石,但是,卻也有無以言喻的,快感。
揚起唇角,垂下劍鋒,卻讓幾人更加驚恐,血珠從劍尖滑落,看看那受害人的傷口,自己這是故意傷害,但是也就是輕微傷,所以,違法不犯罪吧。
但是。
有這麼多人等著把自己就地正法能。
“既然如大人都說了,怎麼還不照做?”閭俠尚景緊趕慢趕,到底趕上了這一出,驚訝的見了如蜜也有颯爽一麵,而且,下手毫不猶豫。
隻是,力氣小了些,太小了些,那的是摧毛斷發的利器,卻隻給人個小創口就沒動靜了。
除了個別幾人先看到閭俠尚景外,剩餘的人見了閭俠尚景適時出麵卻是驚訝,然後惶恐。
如蜜也驚訝,但是,沒人看出來。
如蜜提劍的手伸起來,嚇的一群人下意識的立刻舉刀,卻思及閭俠尚景在場,猶豫著又收了回去。
這空氣中血腥的味道已經蔓延,把滴血的劍遞給閭俠尚景,如蜜厭惡的皺一下鼻子,微微整一下衣衫,就要舉步。
“如大人不要那隻手了嗎?”閭俠尚景也一肚子氣,他可是好歹才甩了王太子那個麻煩,來到這卻看這麼一出,雖然尚不知滄樓為什麼發信號,而如蜜又在為了什麼克製不住情緒,但是,他是勢必再給如蜜另換個住處了。
“送給國宰大人吧。”如蜜也不回頭,徑自越過閭俠尚景走過去,她現在要好好洗洗,洗掉被人碰到的感覺。
真是,髒死了!
閭俠尚景處理完山下看守的人之後,去往如蜜住了剛滿五日的宅子,看見的,卻是泡在宅前那池子裏的浴水美人。
他是對她感興趣,或者還有一點點的好感和奇怪的占有欲。
但是,他從來就不覺得她清秀的五官有什麼一眼就攝人魂魄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
沾了水,就這麼好看呢?
如蜜是被絆了一下,衣衫沾濕了,鞋子也踩入池邊了,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邁進池子。
腳底是柔軟的淤泥,到還不至於讓人泥足深陷,如蜜就這樣站在裏麵,抱住肩,把頭埋在水中。
冷靜,必須要冷靜,首先,要先停止發抖。
陽光已經開始灼灼的發出萬丈的光和熱,在這樣的深山裏,空氣確實要清新的多,也要涼爽些。
她從水中抬頭的時候,發絲揚起的水珠折出了絢麗的光明,她就隱藏在那光芒後,蒼白透明的仿佛要消失一樣。
或許吧,從第一次見到她起,即便那時候她還有個奇怪可笑的頭型,穿著毫無審美能力亂搭衣服,他就想抓住她。
他想知道,她那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在熱力的作用下,會不會想千蘭短命的雪花一樣,稍縱即逝。
所以,他就伸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