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令官住在王女宮中,而且是常住,這可是她們成年有了身份後的第一次。
閭俠尚景興致勃勃的來告訴如蜜這個消息時,卻見自己剛分配去給如蜜的侍女老老實實的立在門口。
如蜜被重新運回閭俠尚景的府邸,依舊住原來的院落,隻不過,滄樓不再了。
“怎麼了?”不時讓她服侍如蜜嗎?還密令他們全部要待如蜜如貴賓,絕不能讓她有一絲不快,“如大人呢?”
侍女見是閭俠尚景趕忙行禮,然後回答,“如大人命令屬下在門口候著,沒她的命令絕對不許進屋。”不過是自己來報道的時候隱藏著不屑的一句“大人要奴婢對如大人惟命是從。”似乎是惹惱了那個白的像鬼的女子,她眯著眼睛唇角揚揚卻說:“惟命是從?好啊,你先來段國標,然後倫巴恰恰依樣演示過來啊。”自己連聽都沒聽過這些,怎麼演示啊!隻得乖乖的聽話在門口當門神。
差不多能想象的到,閭俠尚景也沒難為侍女打發她去泡茶,也不用通報亦沒敲門,就徑自進屋。
“如大人。”見她發呆,主動出聲。
抬眼看看他,如蜜到是不驚。
“我知道是誰做的了。”脫口而出,閭俠尚景這樣說,卻隻字未提自己的初衷。
她一直知道,不理會閭俠尚景卻又無法趕他走,隨口應了聲,“是誰?”
察覺如蜜興趣不大,閭俠尚景卻還是糾纏這個話題,“你沒有懷疑的對象?”
煩人。
“如蜜在千蘭認識的人不多,若怕如蜜認出的,範圍很小。”
他倆果然想到一起去了。
閭俠尚景點點頭認可,“所以我追著這點稍稍一查,就查出來了。”
“哦。”如蜜應了聲,來顯示他有多厲害嗎?她已經知道了,若是他不厲害,這會兒,她還溫香軟玉的依著王女呢。
“你都不好奇?”閭俠尚景有點挫敗。
“國宰大人不是要來給如蜜解惑的嗎?”不是的話他來幹嗎?
歎一口氣。“是。”閭俠尚景說,“怕被如大人認出的人在千蘭不多,不妨大膽假設,而從他們來去的速度和自由來看,也不排除另有隱情,若是分開到是罷了,聯係起來卻讓人另有發現。”
百無聊賴,如蜜垂下頭點了點。
“一天之內出事不少,但見過如大人的兩撥人,前一批顯然和後一批的目的不同,而如大人對之前的絕口不提,似乎也應證了王女殿下連日的忙碌,那麼,後來的,當然就不是為了這個原因的了。”
“哦。”如蜜又應一聲。
閭俠尚景卻笑了,“你是真的沒興趣,還是關心的不是這個?”他決定了,他不會告訴她布闌現在常住王女宮的事情,當然,風聲還是會漏出來的,而有的時候,風聲比消息更能逼人遐想。
如蜜無意識的勾勾唇角,“滄樓如何?”既然他肯來展揚他的本領,那麼知道的應該更多些吧,比如,知道了滄樓的下落。
閭俠尚景的笑臉僵了一下,“這你就不用惦記了。”
他不知道。
那也不過爾爾。
如蜜抬起了頭,“國宰大人還有別的事嗎?”她不耐煩了。
“有。”閭俠尚景本來脾氣就好的很,現在更被如蜜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我的失誤自當改正,唯願如大人不要以偏概全。”他手下的人也不全是精英,良莠不齊是當然,被如蜜遇見了莠的也是無可避免。
“如蜜知道了。”應聲,而已。
“至於不在我掌控下的,若是如大人願望,我也可盡力一試。”閭俠尚景說。
他,是什麼意思?
他是誇獎過她是十二分的美人,也覺得她越看越順眼,但是,她到底不算是個讓人驚豔的美人,若是勉強的話,也就是那雙眼眸了吧,好歹稱的上純淨可愛,圓圓的與她冷情的性子一點不配。
可是,這會兒,她這樣用這雙眸子看他,卻也讓人心口緊緊。
“王宮的侍衛長似乎時常找如大人的麻煩。”
果然是王宮的人嗎?隻是那謹小慎微的令少傑,不再自己的刺激下,怎麼會作出這麼不謹慎的事情?
還是,他到底也與令少聲一母同胞,被監令官的歸京刺激到,憶起了那可憐的妹妹?
“國宰大人可要冒險?”如蜜問,不相信閭俠尚景會真如他說那般為了自己的緣故動王宮的人。
“為如大人解氣,自甘冒險。”閭俠尚景到不忘賣個麵子給如蜜。
“開始了嗎?”騙人。
“若沒行動,怎能證實我的誠意?”奇怪,她居然沒有高興,閭俠尚景沉吟一下,不過,要是表露出高興,也就不是如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