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我。”這是王女陷入昏迷前最後一句話。
典蒙與迪會理原本隻是因為忠於王太子才與王女私交甚好,遠沒有到達鞠躬盡瘁的地步,卻因為她這句動了惻隱,在明知王太子會不悅甚至可能勃然大怒的情況下,隻身偷摸的進了基本上稱的上固若金湯的國宰府邸。
說到隻身,卻真的就典蒙與迪會理兩人,因為,即便他們用了調虎離山那招來聲東擊西,卻到底是虎穴。人多了反而不方便,何況還瞞著王太子要到造成事實,也多虧了典蒙的下手早,雖然不至於在閭俠尚景身邊安插人,卻有人可以冒充商販出入這府邸,閑暇聊天,到也知道了國宰府那那位貴賓是否真的康健,居住那個庭院。
從王女昏迷到當天醒來,然後到典蒙與迪會理決定共患難的同去閭俠尚景府邸,期間,不過十日。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救如蜜出來就不是不可行的事情,雖然麻煩點,又有點危險,但是,以如蜜到國宰府邸的尷尬理由,即便如蜜無故失蹤,閭俠尚景也隻得打落牙齒合血吞的認了,即便暴跳如雷,也不敢在人前。
隻是,王女把事情想複雜了,而其他人,無動於衷。
是這個樣子的。
“是確實消息?”閭俠尚景不太習慣第一次直接聽子欲彙報,而沒有拿著那一柱香時間就會消去字跡的紙。
子欲點了點頭,微微笑笑。
看的閭俠尚景更加的不習慣,“不是王女佯裝?”這也是合理的懷疑,畢竟就算那女官長自王後托孤後就一直勤勤懇懇的照料王女,但在王女眼中卻也不過本應對自己盡心盡力的奴才一個,至於嘛?
“確實如此。”子欲說,“屬下確實聽到,”稍頃,見閭俠尚景不說話,“大人,要不要告訴如大人?”
略沉吟,“還是,不要告訴她了。”閭俠尚景皺了皺眉,“到底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啊。”
“可是,”雖然被懷疑了能力,但子欲也不爭競,“即便是虛的消息,告訴如大人也對大人比較有利。”子欲說,“這樣的消息對如大人的打擊是一定的了,而即便是如大人,經曆此事後,也絕無法平常釋懷。”
子欲說的不無道理,“子欲,”閭俠尚景笑眯眯的看著他,“我都不知道你不但會說話,而且話還挺多的呢。”
“啊……”子欲張張口,又閉死,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之前一直有不能說話的理由。
見子欲不答,加之他向來行事詭秘卻也還忠心耿耿,閭俠尚景也不再問,“不要告訴如蜜。”
守門的侍女實在受不了如蜜“含情脈脈”的注視,終於在給如蜜上了茶點後,找了個理由落荒而逃。
“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如蜜依在長椅上,自從那天在憐香花圃見過子欲後,閭俠尚景每次來騷擾如蜜都帶著他,主仆二人說唱俱佳,如蜜實在煩悶的緊,因為,最近閭俠尚景連道聽途說的消息也不告訴她了,而話更是有一遝無一遝的曖昧,所以,一時口舌之快:“國宰大人就不怕如蜜知道了子欲的身份?”那個子欲特定不止是心腹這麼簡單,想必閭俠尚景一些隱藏的勾當和作為,都是他去做的。
“當然,”閭俠尚景笑的很是開心,“如蜜,”越來越覺得叫她的名字順口,“我怎麼會有事瞞你呢?而你,也不要總是國宰國宰的叫我,多生分啊。”
這個時候,子欲就會用很奇特的眼神看如蜜,似乎有話要說,又有話不說的樣子,包含著同情和憐惜,看的如蜜毛骨悚然,總覺得他是活成了精的妖怪,絕對超乎自己想象的複雜。
被子欲這樣定了幾天後,基本上也有了抗體,任憑閭俠尚景說什麼,她都以不變應萬變的抿抿唇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