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是免罪符。
她與子欲剛剛皮笑肉不笑的相互挖苦完,為什麼一轉身就有一群兵戈鐵馬來找她?還說什麼接她回宮。她是落難的王族還是被誤會的妃嬪?或者是,她太小看王女的戰鬥力了?
用的著嗎?
被動的,無奈的再次踏進王宮大門時,門口站立等候的傾城佳人,無法忽視。
對她微笑,然後行禮,必恭必敬的稱呼,“王女殿下,”然後深呼吸,“如蜜,回來了。”看她掩飾不住的歡喜巧笑倩兮的過來親切的拉住自己的手,她身上塗的白瓜香油刺激著手掌,微微的刺癢。
王女用力的握住手中的手,是否會把她抓傷已經顧不得了,因為手中的手正努力的掙脫著,怎麼能讓她掙脫,這麼長久長久的時間,她終於再次牽住了她的手。
如蜜被拉扯著去再次拜見了千蘭王,明顯的看的出他厭惡的瞥過她們握著的手,接著,被拉過禦花園,看到一臉驚恐像見到鬼一樣的監令官,她急急的跟來卻被王女冷淡的一句拒絕阻止,直至到了王女的宮苑。
期間,她們之間安靜的隻有呼吸聲。
燈下在座的人,是閭俠尚景。
如蜜覺得自己一刹那間就明白了,不是嗎?不是又一筆交易嗎?為了現在如蜜還不知道的什麼原因,閭俠尚景出賣了她的行蹤吧,所以,現在,她站在這裏,忍受著手掌的刺癢!
難怪,他不放自己自己,還妄圖用婚禮掩藏。
“國宰大人。”王女笑眯眯的招呼,“來,如蜜,多謝國宰大人這些日子的照顧。”
“如蜜都不知道,原來這般勞煩。”接二連三的被賣,算不算是奇貨可居?“尚景,”她說,“謝謝你。”
閭俠尚景從見到王女天經地義一樣牽如蜜出現時就一股血直衝大腦,喊卻不能喊的壓製在胸口,卻在如蜜微微頷首一聲尚景時褪去,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呢,雖然,那冷冷的眼神是她即便再厭煩也未對他顯露出的。
王女的臉色微微失色,“蜜兒今天剛回來,需要好好休息,本宮就不留你了,”她對國宰說,“來人,送國宰大人回府。”
“是,”閭俠尚景起身向王女行了個禮,“那臣就不打擾了,如蜜,你好好休息,”他說,“不過,”走到了王女與如蜜麵前,文雅的臉上微微的笑著,“你的過敏可要小心。”他說。
過敏?突然回神的王女趕忙鬆開了握住如蜜的手。
“大夫說,這個季節過敏會引發很多其他的症狀的,千萬要小心啊。”邊說著,閭俠尚景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是有消炎止癢功效的藥膏,”輕輕的托起如蜜過敏的那隻手察看,不是很嚴重,但手腕處原本的疹子已經蔓延了整個手,蒼白膚色上點點的殷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若是我在,”他淺歎,怎麼會突然這麼惡化,“就不會這樣了,你自己,”他抬頭,“要小心啊。”
如蜜側頭和他對視,他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般的不甘不願,像極了當初質問她為什麼王女特別時的神情。
王女迅速攬住如蜜拉她閃開,鐵青了麵孔,那碧色的瞳眸仿佛幽幽的冥火。
“本宮的女官,”她說,“國宰大人還是避嫌的好。”
青創趕忙插話,“國宰大人,車已備好,請。”化開一場一觸即發。
再行過禮,閭俠尚景宛若扳回一成般微笑,離去。
“為什麼不說,”不敢再碰觸如蜜,想卻不能奪去她手上的藥膏,“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過敏了?”她那樣的隱忍,讓人不安的心痛。
“如蜜以為,”她不介意的看看自己的手,打開那瓶藥膏,不出意料的聞到了洋甘菊的味道,“殿下記得了。”
一怔,王女微微舉起探過去的手死僵一般的寒冷,是啊,她明明記起了,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