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布闌玉指纖纖,闊袖雕花,臉上妝容比往日稍重,抬手,給如蜜斟上了茶。
“王女殿下呢?”布闌放下壺順手剝了顆堅果遞到如蜜麵前的托盤裏。
如蜜端正的坐著,眨著眼睛看布闌。
“嗯?”布闌做完那些後,就徑自端起自己的杯子,等了稍頃卻不見如蜜回答,抬頭。
“王女回宮了。”如蜜說,“郡主,不是知道麼?”
布闌點頭,“知道,”她說,“但是不知道居然這麼久。”她記得那個王女是昨天傍晚時辭行的。“她居然放心你自己留在這裏。”
“當然放心。”如蜜微微的笑,“有郡主在這裏,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看來,她這次又是人質,隻不過,是誰用來威脅誰的,現在還很難說。
布闌搖頭,“這麼說來,如蜜,”她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說,“王太子殿下對我說,正式開朝後,幾位將領便會找機會和理由陸續離開,而現在兵符卻已在手,”聲音更低三分,如蜜也要仔細聽才能聽到,“隻是你說可以暫時解決其餘五個的問題,是要怎麼做?”她是很擔心啦,非常的擔心,雖然知道有王女在,自己的這點不純正的擔心是無足輕重的,也知道無論勸說王太子還是阻止如蜜,自己都是沒有辦法的尷尬,可是。
“其實,”如蜜拾起布闌遞來的堅果,輕輕的撚轉觀賞,“闌郡主不必擔心。”並不是我來做,長得像榛子的堅果送到嘴裏,咀嚼,微笑。
“把那個女人帶出來。”子欲一身黑色,幾乎完全融入夜色中。
“可是,她現在在王太子的宮苑中。”同樣黑衣並把臉麵捂的嚴實的人回答,聲音中有著明顯的敷衍。
“那是你的問題,”子欲背轉著身子說,“我的盡快,不超過五天。”
說話間,人已不見。
黑衣的人狠狠的咬著牙齒,這些明明是他就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卻一點要自己來做,明擺著是要自己每每被良心啃噬。
那個女子,一個狡猾詭詐卻又意外脆弱的相信別人的人。
要騙她,不是於心不忍,是心痛。
可是,不做的話,一直以來威脅著自己的把柄就……
王女搬回自己的宮苑第三天時,千蘭王舊病複發的消息開始蔓延,王太子殺雞儆猴的處理了幾個饒舌的宮人卻還是沒有阻止的了。
“之前你說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王太子貌似路過,隨口喚住發呆的如蜜問到。
“有序。”如蜜行點頭禮。
王太子很奇怪,他之所以不顧流言蜚語一定要留她住在自己宮中,就是因為她隨隨便便應下這麼大的事情,為了就近監視,結果,前些天她隻是與同樣留宿的王女親親我我形影不離,後幾天又一個人發呆走神,期間除了見過一次布闌外,連典蒙與迪會理都沒有接觸,那麼,她信誓旦旦的保證,是基於什麼?那種她是天女的不靠譜的傳言?
怎麼可能。
“你要怎麼做?”王太子追問一句。
“殿下認為呢?”她反問。
“本殿是在問你!”她就不能用溫和的方法直接回答!一定要這樣的挑釁麼!
“郡主來了。”
王女與郡主在探望千蘭王的時候偶遇,然後,一起來的。
春天的味道已經開始濃鬱,時而風中會帶上生長的溫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