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青創側身進到屋內。
把手中的琉璃杯放下,王女抬頭,來了?
青創讓開,跟蹤青創身後的人仔細的關好屋門,躬身向王女行過禮後卻一直沒有抬頭。
纖纖素手搭回碧色的琉璃杯上,手指在光滑的杯壁上輕輕的滑動,“東西呢?”
低頭站著的人不經意的抖了一下,然後從袖袋裏掏出一個瓶子遞出,幾乎瘦骨嶙峋的手緊緊的抓著瓶子,而稍稍鬆開的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臂上,千蘭國人民特色的深色皮膚上,一道猙獰的泛著白色的傷口占據了大半。
瓶子是遞向王女的,青創雖然想去接,卻被王女輕瞥過來的一個眼神製住,乖乖的住下。
隨後,王女興致勃勃的觀賞起那半截手臂來。
雖然室外拂麵吹來的風已不寒人,這關門閉窗又不燃暖爐的屋子還是隱隱的涼,那半截□□的手臂上完好的小部分皮膚不多時便起來雞皮疙瘩,映襯的那淺色的傷疤,光滑的更加糝人。
來人拉了拉衣袖,遮掩了自己的手臂。
幾乎與此同時,王女探身伸手拿過了瓶子,小心翼翼的交給青創,而顯然被叮囑過的青創更加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後,包裹在了一個鼓鼓的棉包中收好。
來人再行一禮,準備離開,王女微笑著出生嗬住:“雖然,那是你自己提出的條件,但‘我’也是同樣的希望。”
來人頓住,又行禮,轉身將屋門打開一條縫,“不要再出現在她眼前!”
聲音不大,甚至可以算上低語溫柔,卻足以讓來人迅速閃出再不得見。
青創很想問,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自己奉命在外麵等著喊住一個戴紗帽的人來見王女,結果卻被一個戴著麵具的人把紗帽遞到自己眼前,跟自己去見王女,而後那個人對王女的態度和王女對她的態度,以及,最後王女的話,啊!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好想知道哦。
雖然想知道,但青創同樣也清楚的知道,知道越多死的越早。
“青創。”
等青創神遊列國一圈回來後,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來,而這半個時辰中,王女居然一直把玩著手中的琉璃杯。
“殿下。”青創急忙行禮。
“回去吧。”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王女輕輕的搖了一下頭起身,青創將夾棉的披風給王女係好,再給她戴好紗帽後打開屋門。
“青創,”剛出來那個宅子,王女就站住了腳,“有人跟蹤,你去把他們引開,”青創怔了一下,點點頭,“然後,到那個無名的酒樓找我。”
無名的酒樓?
招牌處空白一片的酒樓雅間中,王女閑散一派卻不怒自威,綠的深沉的眼眸仔細的盯著眼前的人,不漏下他臉上的一絲猶豫。
“青創呢?”男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