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到家以後,閃電加驚雷一直不斷,九條心神不定的給閨蜜打電話聊心事。
莫西西問:“你不會是對小三動心了吧?”
九條反駁道:“你能有點理解力麼?理解是第一生產力,你不要總停留在棒子國的落後水平好不好!我那是心涼,拔涼拔涼的涼。”
莫西西總是鍥而不舍慣了:“為什麼涼,還不是因為動心了?”
九條想了想:“我就是覺得他不是我的款。”
莫西西說:“九條,隻要王子樂意誰都能成為灰姑娘,甭管她是否有悲慘的童年,早亡的母親,腦殘的父親,狠毒的後母,醜陋的姐姐。你在考慮他是不是你的款時,就說明你已經動心了……”
九條真想直接把電話掛了,莫嬤嬤窮追猛打的能力又提高了。她回到床上繼續翻來覆去,唉聲歎氣。想起吃飯的時候還是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涼,並不是心動,才不是。怎麼可能是。
三杯挑的地方是在十分別致的生態園裏,一大片看不到圍牆的有頂綠林。樹木參天,有溪流,有鳥鳴,有一尾一尾胖得快要沉底的鯉魚。像武俠片裏男女主角遙想當初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的世外桃源。後知後覺得高深莫測的九條同學猛地感覺到貌似眼前不是隨意吃飯的調調,仿佛是一場風花——藹—雪月。
於是,一頓飯吃得像是在練輕功,她一個人悶頭吃飯,大氣不敢喘,唯恐喘了就要被拖出去問斬。麵對九條貿然的拘謹,三杯非常的不能夠理解,心裏也不大高興。她這又裝的是什麼傻?
到結賬的時候,三杯往口袋裏掏錢包,九條站起來態度堅定不可動搖:“不是說好了我請你的麼?”
三杯想了想,一臉無辜的說:“是啊,你請。”然後把掏到一半的錢包又給塞了回去。
酒足飯飽的九條滿麵春光的抽了信用卡優雅的遞給服務生,心裏明白的鄙視自己有些拿腔作勢的調調,可是又不得不這麼做。
好看的穿著旗袍的小姑娘莞爾:“對不起,我們這裏隻收會員卡。”
於是三杯抿著嘴也莞爾了,也掏了張卡遞給服務生。好看的穿著旗袍的小姑娘就歡天喜地的離去了。
九條端著下巴看著他,帶著點被戲耍的小脾氣:“好玩是吧。”
三杯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玩,本來想糊弄一下的,可是怕說出來你會覺得我是故意的。”
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不會覺得你不是故意的。九條簡單的大腦開始複雜的運轉,可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呢?然而弄清這個問題似乎是沒什麼意義的。她定定的望著他說,“三杯,我不習慣欠別人東西。”
他揉了揉額角,溫和的眼神裏帶著斑斑點點的孩子氣:“九條,我不是別人,你真沒看出來我喜歡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