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以前有仇?”
“沒有。”
“那你倆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從前沒有仇,但現在仇恨可深了。”
為什麼?
“就是不共戴天。”
奪妻之恨,怎麼能原諒,
“你們有仇不要緊,為什麼要讓我受牽連?”
林田田摸著自己的腰包:“我總共才帶了十二兩銀子出門,現在好了,一頓飯就要吃光。”
“……”
李澤安好像說自己不是秀才,他想問侯曾維的祖宗。
“你不是說你有銀子嗎,要不,你來付吧!”
林田田將荷包緊緊的捏在手上。
這個時代的十兩銀子可以買好多東西啊。
比如說幾間屋的小院;還可以買五兩一個的小奴才買兩個,還可以買幾畝地……
就這樣被吃掉了,心口都是疼的。
“我……”
李澤安大窘!
他說有的時候,是按照有的標準來的。
現在,遠遠超綱啊!
“要不,你先付上,算我借你的,明天就能還上。”
嗬嗬,這麼會掙錢啊,十兩銀子,明天就能還上,那可是真本事真能耐了。
林田田心疼肉疼,最後還是將帳結了。
“客館,你們要的上房……”
“不要什麼上房了,就住一般的吧。”
口袋裏還隻剩二兩了,住兩天上房怕是賣血都走不了。
不對,這個時代沒有賣血的。
“到時候,怕是要爹賣女兒了。”
“胡說,我舍得?”
老林同誌瞪了她一眼:“好了,上房就上房,咱們難得出來一趟,是該見識見識了。”
一行人回了房,李澤安……
“你回書院吧。”
林田田聳了聳肩:“我原本還想給你五兩銀子供你花銷的,結果錢被陰了。”
狗日的曾維,林田田心裏忍不住罵。
真的,太坑爹了!
你要坑就坑李澤安一人啊,居然拉了她父女倆墊背。
這一次,搞得心口都疼!
“好,我先回書院了。”
李澤安很窘。
他堂堂七尺男兒靠嶽家養,真正是氣勢都矮了三分。
轉身走了,去的卻是書局的方向。
“掌櫃的,我答應你,賣。”
李澤安掏出來的就是大大小小的幾個壽字。
“這就是了,公子年輕,字賣了還有,多寫幾幅過來不就有銀子了嗎?”
掌櫃歎息一聲:“老夫要有公子這本事,還開什麼書局,就坐在書房裏寫字,一天寫成百上千的字,早就發財了。”
“給掌櫃說過了,此字不為學生所作。”
對了,老丈人都來了,還會差錢嗎?
“掌櫃的,你還想要什麼字”
“想要成親時的對聯啊;還有壽字多多益善,放心,價格還是一樣的。”
人家是一字千金,自己也算是大方了,一字一兩銀子。
這個小年輕還不願意賣,偏偏又讓自己看見。
得,不缺錢用他是舍不得賣的。
錢這個東西,真正是個好東西!
想到這兒,掌櫃嘴角噙笑。
“對了,公子在書院,可聽聞哪一位公子畫作最佳。”
李澤安當仁不讓說自己啊。
“那公子,請幫老夫臨摹一下這個,臨摹好了,給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