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昊把東西送回家,就去了父親的診所。華氏診所距離他家沒多遠,前年zhèngfǔ規劃城鎮建設時,他家的診所就在規劃範圍,去年回遷,分到一間八十多平的門市房,要比過去寬敞明亮了許多。
診所隻有兩個人,華天行,還有平叔,給華天行抓了十幾年藥的一個老夥計。華天行診費低,收費也低,在寬城這一帶口碑很好。喜歡中醫看病的人基本上都找他。
華文昊給平叔買了兩瓶二十年裝的茅台酒,這老爺子就好這口。華文昊把酒帶給平叔,老爺子高興的愛不釋手。
“文昊啊,平叔沒白疼你,每次回來都給我帶這麼好的酒,晚上告訴老嫂子,我到你家喝酒,你小子不喝,我和你爹喝!”
“那成,平叔,我一會叫我媽炒幾菜,晚上就到我家,強子呢,晚上叫他一起過來,回來還沒看到他呢!”
“那小子天天下鄉,強子都抱兒子了,下次回來給你爹帶回來個兒媳婦,你老子嘴上不說,天天往我那跑!”
華文昊就嘿嘿一笑。
華天行正在給人診脈,坐在那裏是一個3o多歲的酗子。華天行皺著眉頭:“西藥消炎治療這麼長時間不見好,你才過來看中醫?”
那酗子就訕訕笑著:“那醫生說我這炎症太大,火氣也重,吃了不少祛火的藥,可這也不見強啊!”
“胡說八道,一個西醫,懂得什麼叫火氣重,亂彈琴。你這是來得及時,在晚過幾天,你這滿嘴的牙都爛掉也不用治了!”
酗子就有些緊張:“大夫,我這還能治嗎?”
“能。”剛要解釋,看到華文昊正和平叔聊天,“文昊,你過來.”
“平叔,晚些時候咱爺倆在聊,我爸叫我呢!”
“好,去吧!”平叔笑嗬嗬的擺弄著兩瓶酒,三十年窯藏,“哎呀,這得多錢啊,忘問那小子了,晚上打開時在問問他!”要是華文昊告訴他這一瓶酒就得3ooo塊錢,這老爺子準不敢要。
華文昊坐到父親旁邊,行天行指著對麵的酗子說道:“你給看看。”華文昊知道父親這是想考究他這幾年在天南醫科大學學習的成就。
那酗子一臉緊張,剛才華天行的話可把他嚇到了,這會叫這酗子給他看看,也不知道這個老中醫是什麼意思。
華文昊一坐在酗子對麵,就聞到他嘴裏一股子難聞的味道。伸手把了把他的脈,脈息沉弱無力。叫他張嘴,華文昊一看,好家夥,牙床破爛,齦肉萎縮,舌質淡,胎白滑。
華文昊放下手,華天行問道:“看明白沒,說說!”
華文昊思考了一下,說道:“他這是脾腎氣虛,無力統攝血液,以歸其經。”對酗子解釋道:“齒為骨之餘,屬腎;腎氣虛,所以牙齒就會幹枯,搖動出血。脾主肌肉,開竊於口,脾氣如果虛弱就不能生長肌肉,所以牙齦上的肉就會破爛萎縮。”
“爸,他這病要扶陽鎮陰,固氣攝血。使陰陽調和,血自歸經,病自然就好了。”又問酗子,“以前看過西醫吧?涼血祛火,抗生素類藥沒少用吧!”見酗子好像有點不懂,就解釋道:“我是說,祛火藥,消炎針沒少打吧!”
“是啊,是啊!沒少打,可就是不見強。”
華文昊就笑了:“你這病打多少都沒用,在晚來幾天,你這滿口牙就爛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