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府邸。
季家人全部都集中在這裏,經曆了這一切,季氏元氣大傷。
季啟博萎靡不振,在這場家變中他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他被蕭楚華收買,完全倒向了她的一邊,就連二哥季啟淵被警方帶走,他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連手足之情都未顧及。
這讓季承恩的心冰冷到了極點,他自以為對幾個兒子的教訓還算苛刻,可是三個兒子中,老大季啟家風流成性,老二季啟淵雖然可堪重用,可性格卻有缺陷,為人剛愎自用,老三喜歡鑽營,熱衷於財富,他辛苦一生卻無可托之人,若大家業竟找不到可以繼承的合適人選。
季家兄弟三人,季啟家至今沒有消息,季啟淵被警方帶走,警方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私藏毒品,證人的證詞對他很不利。
雖然季承恩知道老二是被蕭楚華陷害,但是在他們沒有拿出足夠證據的時候,無法對季啟淵進行保釋!
現在季家隻有季繼業這個男丁是季承恩可以信任的,可惜季繼業自小身體嬴弱,性格懦弱,又受到蕭楚華的蠱惑吸起毒品,季家再沒有可用之人。
季承恩望著家人,竟生出幾許悲涼的感覺。在他重病期間,他的子孫們又在做些什麼,季承恩在經曆了這些變故之後顯得心灰意冷,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歲。
唯一的孫子被他送進了禁毒所,此時家裏的男丁隻有季啟博站在那裏,顯得局促不安。
季亞南自發生這場變故後就將自己鎖進了房間,不見任何人。孫子輩的隻有季啟博的三個女兒,除了季如容已經婚配,另外兩個女兒還在讀書。
季承恩暗自歎息,內心的落寞無處可訴,他向站在身邊的喬蒼海問道:“蒼海,想南......什麼時候回來!”
季承恩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斷斷續續。他的毒雖然已經解了,可卻留下了後遺症,並沒有恢複如初。
喬蒼海彎下腰說道:“已經派人去接了,就快回來了!”
季承恩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再...等等,等想南回來!”
季啟淵的妻子肖萍笑著說道:“爸,家裏發生這樣的事啟淵也很傷心。您看,就這麼幾天的工夫啟淵的頭發都白了不少,爸,無論啟淵有什麼過錯他也是您的兒子,他已經知錯了,爸。您就原諒他吧,父子之間又有什麼解不開的結。”
“是啊,爺爺,daidi已經知錯了,您就原諒他吧!”季如容不失時機的說道。
見季承恩並沒有說話,肖萍急忙在季啟博身後推了一把,示意他上前認錯。
季啟博上前一步。有些拘禁,還是鼓足勇氣對季承恩說道:“父親,我知道錯了!”
“你哪裏...錯了?”
季啟博說道:“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和嫂子,不,是蕭楚華攪在一起,不該做損害家族的事情,不該吃裏扒外。不該生出外心,不該......”
季承恩吼道,臉色上肌肉有些顫抖,怒瞪著季啟博,用手指著他斷斷續續的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季...家的家業是你們的,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多久。
你...不該。你不該不顧親情,不顧手足。你們小時候...我就教育你們兄弟三人,要相親相愛,兄弟...如手足。
可你呢。老大音信全無...你不管不顧,老二被詬陷,你不聞不問,你嫂子去找你,可你怎麼回應她的?那是你的親兄弟,不是...你的仇人,不是你繼承家業的礙腳石。
我...季承恩拚博了一輩子攢下的赫赫家業...不是讓你們兄弟相鬥,而是讓你們活的更好,成為人上人,可...你們!”
季承恩用力的咳起來,季如容急忙走過來輕輕的拍著季承恩的後背:“爺爺,您別太生氣了,爹di已經知道錯了,您總要給他個機會,現在季家一團散沙,季氏股份跌到了這些年的最低點,爹di就算有錯,爺爺您也要給他個恕罪的機會,讓爹di趕緊幫您收拾這份亂攤子才好!”
季如容不失時機的說道,肖萍也上前說道:“是啊,爸爸,家裏總要有個男人出來主持,啟博這幾天唉聲歎氣的,他知道自己錯了,昨天還去給嫂子陪禮道歉去了,你說是吧嫂子。”
肖萍和顏悅色的對季啟淵的妻子王豔示好,她們妯理之間關係並不融洽,可是這幾天肖萍幾乎天天去陪王豔。
季啟淵關在警局,季繼業又被送進禁毒所,王豔這幾天情緒很不好,她本就性子懦弱,肖萍幾句好話就把她哄得團團轉,這幾天到把肖萍當成了主心骨,見肖萍這麼問,也是連連點頭,是個沒主意的人。
季承恩盯著肖萍,三兒媳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隻是沒有想到,大兒子下落不明,老二還在獄中,他們就開始謀權了。
季承恩精明了一輩子,又怎麼看不明白,以為老三在經曆了這些後會把心思放在恢複家業上,能夠迷途知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