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昊被伊恩熙弄得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他原來就不是個狠心腸的人,尤其是麵對伊恩熙梨花帶雨般的懇求。
如果說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麼,那麼一定就是眼淚了,這是對男人最大的利器,無關這個男人的地位與品階。
華文昊道:“伊小姐,你快請起!”伊恩熙一個鞠躬下去一直不肯直起腰來,就那麼彎著腰,華文昊又不好去扶她,隻能請她自己起身。
“伊小姐,這樣吧,你叫人把伊會長的病例送過來,我看一下,然後與華夏代表團裏的醫生共同探討一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你看這樣行嗎?你放心,我絕不敷衍你,一定會盡力幫助你。”
見伊恩熙還沒有起身的意思,華文昊連忙補充道:“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一定盡力幫助你,這樣總行了吧!”
伊恩熙破泣為笑,終於起身,麵對自己父親的病情,她不得這不樣請求華文昊。
“華先生,能得到您這樣的承諾,恩熙感激不盡,我知道這樣會給您平添不少麻煩,可我沒有辦法,為人子女,隻想盡自已微薄之力讓父母晚年幸福,希望您能明白我的苦心。”
伊恩熙的孝心讓華文昊為之感動,華夏人最重孝,百善孝為先。伊恩熙用她的! 實際行動打動了華文昊,這個韓國女孩有著與眾不同之處。
如果有可能,還是盡力幫她一幫吧!
伊恩熙很快就派人將伊健東的病例送了過來,華文昊將伊健東的病例交給曾學禮等人過目,共同會診。
曾學禮說道:“病人肝髒部位的血管瘤直徑已經超過3cm,嚴重危及病人的生命,如果進一步增長很有可能撐爆周邊血管引起肝出血。
如果采用保守的治療是不可取的。最好的治療方案就是西醫的手術治療,中醫對這種病的中後期沒有太好的辦法,如果發現的早可以用中藥治療,但是現在有中藥治療怕是效果不會太過明顯”
曾學禮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太好的辦法。
張仲和說道:“血管瘤是熱毒內蘊,血行失常引起的。我到是有辦法,可是要他們有膽量用才好。”
華文昊問道:“師父,您有什麼好辦法?”
張仲和說道:“我攻邪派最擅長的就是以毒攻毒,這血管瘤在西醫裏隻能用手術的辦法治療,在我這裏,以狼毒,蜈蚣,虎狼草配以和肝利氣血的藥物,猛藥急攻三副。然後輔以合氣理中的藥物,再驅散熱毒,可保這血管瘤直徑縮了也是白說。”
曾學禮拍手稱妙道:“張兄,喬老師(喬博淵大師)健在的時候曾說過我,方劑一針見血,直指實質。卻不比仲和你大刀闊斧,敢衝敢打。每每以奇方製勝,你這個方子雖然劍走偏峰,卻是恰到好處,實在是妙啊!”曾學禮聽完張仲和的方子後拍手稱妙。
張仲和擺手道:“曾老哥,你別誇我,我這方子不登大雅之堂。民間可以,卻難上廟堂。”
說完也不禁有些黯然。
幾人細一斟酌,張仲和的話不無道理。
給尋常百姓治病,病入危急,死馬可當活馬醫。可是給身份不同尋常之人,這種藥方就算你肯給,人家也是不肯服用的。
都說人人生來平等,可那平等也隻是停留在口頭之上,這天底下又何來真正的平等?
眾人唏噓一番後,曾學禮說道:“文昊,你的針刺麻醉可有把握將病人麻醉進行手術治療?”
華文昊道:“腹腔開刀,以針刺麻醉是可以達到的,但卻要根據病人的具體狀況決定,這種手術的針刺麻醉我們沒有臨床經驗,不能保證手術過程中不出問題,所以很難下決定。”
“是啊,對方是三株會社的會長,身份尊貴,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們不能強來,否則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鄭天直跟著說道。
北針王洛永昌說道:“不過越是難辦的事情,我們給辦到了,取得的效果也是最佳的,換位思考,韓醫對伊健東的病毫無辦法,可是我們中醫手到病除,是不是就可以堵住對方的嘴了?”
眾人都點頭稱是,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風險也是巨大的,最終的決定權掌握在華文昊的手裏。
華文昊皺起眉頭想了一會,這才說道:“病人能不能通過針刺麻醉,我需要見到病人之後才能決定,如果一但決定下來,我還需要兩位老師的幫助。”
華文昊看著鄭天直還有洛永昌。
“對方肝髒部位的血管瘤較大,正常針刺麻醉後,如果手術正常進行還好,一但出現意外,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兩位老師需要協助我完成這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