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手套啊!這簡直是我去過最可怕的地方!”返程的路上,安多米達臉色煞白,“他們……他在這裏被關了這麼多年……如果小天狼星真的是無辜的……”
她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複方湯劑的效果時間已到,雷古勒斯變成了原樣,正在調整從泰德·唐克斯那兒借來的不合身的衣服。
“他確實是無辜的。”他用魔杖給自己變出了一個領結,“不過用他自己的話說,他被關在這兒也是活該。”
“你們到底談什麼了?能告訴我嗎?”安多米達問道。
“叛徒的真實身份。”雷古勒斯平淡地回答,“我會盡快抓住他。”
“願梅林保佑你。”安多米達明智地住口沒有繼續追問。
道別的時候,雷古勒斯掏出一個玻璃瓶,遞給安多米達。
“這是什麼意思?”安多米達認出這是一份記憶,卻不明白雷古勒斯這麼做的意義。
“萬一別人問你丈夫阿茲卡班裏麵是什麼樣,總不能一問三不知吧。”雷古勒斯半開玩笑地說,“這是我偽造的探監全過程,希望你們沒有用到這份記憶的時候。”
兩人道別之後,安多米達回到她位於威爾士的家中,而雷古勒斯直接返回了學校。
坐在辦公室中,雷古勒斯梳理著思路,一張張便簽被他隨手釘在牆上,上麵潦草地寫著簡短的句子。
“彼得是個阿尼馬格斯,能變成老鼠,像真的老鼠那樣生活。”
“他肯定不會像真的老鼠那樣躲在下水道裏,他畢竟是個巫師。”
“也許哪個家庭喜歡養奇怪的寵物,養個老鼠也是正常的。”
“寄居在別人家裏,衣食無憂,還能隨時了解時事新聞,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有些沒被抓起來的食死徒知道彼得·佩迪魯是真的叛徒。”
“彼得並不敢在他們麵前露麵,寄宿的目標絕對不可能是這些家庭。”
雷古勒斯覺得自己隱隱想到了什麼東西,想抓卻抓不住。
“有必要弄一個冥想盆了。”他將便簽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下禮堂吃飯之後,重新回到了教室。
晚上八點,他等來了要關禁閉的學生。
巴納比·李和查理·韋斯萊在校醫院躺了一個星期之後,終於出院,開始在雷古勒斯這裏關禁閉。
被三頭犬弄傷,當時看上去雖然嚴重,但基本都是皮肉傷,在龐弗雷夫人手下,這種傷勢隻要不是立刻喪命,就能很快救回來。
最怕的傷勢是那些附帶著黑魔法的生物,或者劇毒生物的後遺症。
所以,此時的李和查理生龍活虎。
“教授,我們的禁閉內容是什麼?我們兩個人聯手和你決鬥嗎?”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中,巴納比·李躍躍欲試。
“你是一個巫師,不是一頭每天隻知道決鬥的公牛。”雷古勒斯嚴肅地說,巴納比·李顯得很沮喪。
當他們知道禁閉內容時,就更沮喪了。
“批改一年級學生的作業?先生,您是認真的嗎?”
“不需要你們對我的禁閉內容指指點點,也許你還想批改二年級學生的作業?”
兩人不敢多話,悶頭批改起來。
雷古勒斯看到了查理的紅頭發,一個念頭像閃電一樣,擊中了他的腦海,問題已經脫口而出。
“你們家裏,是不是養了一隻老鼠?”
“啊?”查理遲疑了片刻,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在問他,“是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