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此時心裏特後悔,要是當時他沒有說那一番話就好了,之後的這些也就不會發生。
重點是,他就不會還在這跪著了,自從他當上戶部尚書後,哪還受過這種羞辱?
想到這,他眼中充滿陰霾,對穆岑月的厭惡更上一層。
早知道這賤人長大後會成為這麼一個逆女,當初就該在她出生時掐死她!
亦或是在那賤女人死的時候一並弄死了她多好!怪就怪在他一時心軟,覺得她怎麼說都是自己骨血。
隻是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更大的危機正在眼前。
“王爺恕罪,小女鳶兒年紀還小不懂事,並非……”穆文連額上的汗水都不敢擦拭一下,緊張的說道。
夜逸寒沒有開口,淡淡看了一眼夜塵。
“詛咒王爺是什麼罪名,我想穆尚書你是清楚的。”夜塵打斷穆文的話,寒聲道。
“我……”穆文張了張口想要解釋。
“難不成穆尚書覺得我們戰王府好欺負,想用年紀小不懂事這幾個字糊弄過去?”夜塵不給穆文開口的機會,緊接著道。
一旁緩過勁來的穆言鳶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夜逸寒。
什麼,這個人是王爺?還是戰王?
怎麼可能,不都是說戰王是個連床都起不來的病秧子嗎?怎麼會,怎麼會是眼前這個人?!
“爹,你說這就是夜逸寒……”穆言鳶不敢置信的向穆文求證。
“你給我閉嘴!”
“住口!王爺的名諱哪是你能直呼的!”
夜塵和穆文的聲音同時響起。
甚至夜塵手中的劍已出鞘,直指穆言鳶的咽喉。
穆文都要快被氣死了,他沒想到鳶兒在這種時刻還火上澆油,平日裏不是挺聰明的嗎?現下怎麼會這麼蠢?!
感受到劍鋒的冰冷,穆言鳶身子僵在那,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的直覺告訴她,要是她敢在亂動亂說一句,眼前這人定然會殺了她!
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完全一字不漏的被正主聽到了!
她就算在無知也曉得詛咒王爺那是死罪!
一時間害怕,恐懼在心裏蔓延,最後變為了怨恨的目光瞪向穆岑月。
穆岑月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在夜逸寒的麵前說出那些話,好讓戰王處罰她!
穆岑月這個卑鄙小人,以前還裝的一臉善良!真是可惡!
“王爺,小女鳶兒犯了大錯,臣……臣願意將其交給王爺處置……生死不論。”穆文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怎麼樣都不能為了一個穆言鳶,將整個尚書府都搭了進去。
穆言鳶聽到穆文這番話,頓時淚流滿麵,眼中充滿絕望的大喊道:“爹爹……”
她沒想到平日裏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就這麼將她推出去。
穆岑月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眼中毫無波動,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帶著諷刺。
她不是沒見過危難時刻的真正父女情深,隻是那一幕不會在穆文身上出現。
穆文是疼愛了穆言鳶十幾年,但穆文是自私的,他真正愛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