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清涼的高級別墅裏她隨意進出,當她到了客廳就看到幾個男人都垂著臉不敢說話,小喬一見她來立刻迎了上去。
“你可算來了,正在鬧脾氣呢,醫生都不準進。”
小喬看著樓上的第二個房門對暖心說著,一臉的焦急。
“知道了!”
然後她大步的上樓,抬手一下下越來越急促的敲門,敲的手都疼了。
“鍾之凡,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把門給我開開!”
“鍾之凡,你這麼喜歡自虐嗎,把門打開,否則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
她用力的敲門,不管用之後便兩手開始用力的拍。
“再不打開我要踹了!”
在他麵前,不需要掩飾自己的形象,她就是她,一個完完全全真正的紀暖心。
尖銳的吼叫聲終於在她要踹門的時候被打開,裏麵男子的臉上一片蒼白,黑眸無精打采的睜著看向外麵一臉不悅的女人。
有那麼一段時間她一個字也不說,隻是狠狠地瞪著他,他也不說,隻是轉身緩慢的走回床沿抽起煙。
“讓醫生上來給他重新包紮傷口,找個人去給他弄點吃的來。”
然後她大步走了進去,看著他腰間已經濕透的紗布,那一片血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可每次她都希望是最後一次,可是,卻總是有下一次在等著他。
醫生拿著藥箱子上來要給他清洗的時候他還惡狠狠地瞪人家,把醫生下的都要尿褲子了。
“瞪什麼瞪啊你,大夫是給你治傷的,又不是來要你命的,‘不用怕他,給他清理’!”
她依然板著臉,他竟然這麼不禮貌,她隻能更凶悍了。
果然,她一發火,他就低了頭,也不說話,隻是叼著根煙卷生悶氣。
他卻沒看到她眼裏的晶瑩就要跑出來。
轉身,她什麼也沒再說,隻是跑到角落裏讓眼淚擦幹,客廳已經沒人,醫生處理好傷口以後留下藥就走了。
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生悶氣,半天後他終於舍得下樓,才看清她臉上的淚痕,心裏一陣難過,緩步往她那邊走去。
她也不吭聲,隻是坐在那裏靜靜地呆著。
“不是說不再見了嗎?”
他走過去坐下在她身邊,看著她哭紅的眼睛怎麼會不心疼。
“放心,馬上就走!”
固執的起身,既然他都不想再見她,那麼她還何必在這裏自取其辱呢。
“暖心!”
“別走,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沒能給你安全感,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陪我待會兒好嗎,就一會兒!”
他的唇輕輕的擦過她的側臉,聲音有些發顫,緊緊地抱著她不顧自己的傷口。
於是她終於再度落淚了,就是因為這樣,她一次次的才下不定決心,每一次他的妥協都是她離不開他的借口。
“放開我……小心傷口!”
在他不舍的放手的時候她終於沙啞著嗓音告訴他是擔心他的傷口。
“沒事,隻要有你,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就是這麼不讓我省心,你就不能安安穩穩的活著嗎,為什麼要整天打打殺殺,很好玩嗎?”
為什麼就不能替她想想,她多想說就算為了她,可是她不敢,正如他不敢給她一個歸宿一樣的不敢,她怕自己不配。
她掙紮開,才看清了他已經換上的幹淨紗布上又已經滲出的血。
眼淚一顆一顆的再度滑落,眼眶裏熱乎乎的。
“我讓小喬去給你買吃的了,我要去上班,待會兒不管怎樣都吃點,為了你心裏‘還在意’的那個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