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切著披薩,點點頭:“你這個分析倒是有幾分道理。”
任天涯接著分析道:“還有,就是今天這份供詞了,林佳瑤與曹浩講述遭遇劫匪的經過語句幾乎一模一樣,而曹浩兩次的供詞的語句也幾乎是一模一樣,這說明這份供詞是他與林佳瑤兩人串通偽造,提前背誦好,所以,他們兩個人,三次的講述遭遇劫匪的供詞如同背書一樣幾乎一致不差。”
如果是講述真實的事情,根本不須背,腦中自然會回想起來,講述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刻意。
而要虛構假的事情,便要提前想好寫下來,等警察來盤問時,腦中便形成固定的背書形式說出來。
柳青吃著披薩,不斷的點頭:“嗯,剛才聽你這麼一分析,我也覺得奇怪,正常來說,就算是同一個人,不同時間段敘述同一件事情,隻會意思大致一樣,而不會每句每字都一致。”
這些細節問題說穿了,便能想通,可對於絕大多數人,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的。
誰會注意到,一個人的供詞完全一致,反而會懷疑這是一個破綻呢?
任天涯提著紅酒瓶給柳青添滿一杯紅酒,道:“曹浩與林佳瑤為了掩蓋這起綁架案的真象,倆人串通背好假供詞,自以為天衣無縫,可卻不知,卻反而是欲蓋彌彰。”
柳青端著紅酒,輕輕的搖動著,蹙著秀眉道:“那麼問題來了,林佳瑤為什麼要和曹浩串通提供虛假證詞,故意隱瞞被綁架時的情況,難道林佳瑤不想讓警方抓住劫匪?”
如果說曹浩不想讓警方抓住劫匪,這也許是他和劫匪有關係,可林佳瑤這個受害者,她為何也不肯說出當時被綁架的真實情況?
任天涯喝著紅酒沒有回答。
“難道這個林佳瑤因為這次綁架而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柳青提出自己的假設。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又稱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症,是指被害者對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
男性患有幻想症和虐待症,通常很容易影響他身邊的女性,而使她們也逐漸參與其中。這種病態常常發生在一些被綁架的女性愛害者,或被虐待的妻子。
“好了,別猜了,現在我還不敢確定,等過幾天我會給你答案。”任天涯故作神秘的一笑。
他現在心中已經隱約猜出這起綁票的真實原因,不過還沒有真實證據,他要等蒼蠅一號看看能不能傳回來重要線索。
“沒勁,總是在關健時候吊人胃口......”柳青白了他一眼,隻好拿起刀叉切起牛排來吃。
吃完西餐,兩人結賬出門,返回小區出租屋。
一進屋,便看見周星星穿著衣服從房間走出來,正要去洗手間涮牙洗臉。
“兩位早啊!”周星星一臉笑意的向他們兩個打著招呼。
任天涯看著他那副樣子,不由問:“你不會睡到現在才剛起床吧?”
“昨晚外麵太吵了,搞得我很晚才睡著。”周星星意味深長的看了柳青一眼,
柳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不由玉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