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倒也算圓夢,隻是時間地點有那麼些許倉促,還有一點點難接受而已。
“殿下,你使點力氣啊!”霂霖隻是想讓太子主動完成這項使命,但沒想到他就和塊木頭似的,她動一下,他跟著動一下,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
“嗯,你開心就好。”
盡管這種殘忍的行為向來為蕭寧所不齒,可隻要是霂霖喜歡的,他都可以笑著認可。
但至於能否達到效果,那得看看剜心的力度和當事人的反應。
“那你說的,可別怪我。”霂霖得了蕭寧的許可,就樂嗬樂嗬地下了重手,準確說來,還是蕭寧的陽剛之力。
就那麼稍微一用勁,那匕首已經劃開了馬天胸前的五層皮下組織。
“奸夫yin婦!”即使霂霖感覺用了很大的力氣,但馬天的猙獰神情,並未透出半分不適。
反觀倒是蕭寧的五官,開始有了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他的眼睛漸漸變得通紅起來,無數的血絲驟然出現在眼眶裏頭,擰成兩道黑線的眉頭,以及額頭和鼻頭滲出的汗珠,無時無刻不露著古怪。
當霂霖還想再借著蕭寧的手接近心房的時候,蕭寧竟然自己甩了刀衝到了屏風後麵。
大口大口的喘氣聲,疑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胸口的呼吸,一切都令霂霖困頓不已。
什麼情況?
霂霖盯著被他扔下的匕首,上麵的血漬不算多,味道也不夠強烈,可為什麼蕭寧就跑遠了,哪裏還有半點當朝太子的模樣。
“嘁,沒出息。”
馬天的嘲諷永遠不會遲到,蕭寧那邊還沒發出多大動靜呢,他的冷言冷語就迎麵而來。
霂霖立馬就像護犢子似的瞪著說,“你有出息?有出息還沒上了郡主?”
這話哪裏都聽得不正經,但馬天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確實他曾經有過這個念頭,但也確實沒實現過,更主要的原因是在他本人身上。
因為不舍地讓駱馨受委屈,所以馬天隻好收起不該有的心思,默默祝福著她的幸福婚姻。
可眼下的這場聯姻,很快會無疾而終,乃至牽連到涼州的全城百姓。
單單涼州城主的勾當,太子蕭寧的實證查找,隻要再多一點點時間,別說是一個郡主,就是一座城,那都是唾手可得,不費吹灰之力。
“哼,郡主貌美如花,人見人愛,哪裏像你……”
他的下體還裹著鐵片,刺骨的灼燒感未曾消減半分,嘴巴的利害倒是沒落下一分。
“哪裏像我?”霂霖隻覺得好笑,也有些辛酸。
若是一個女人隻知道恃美貌而自驕,卻不知道以骨子裏的溫柔和堅強,那麼這樣的女人,或許隻能獲得一時的偏愛,永遠也及不上一世的風光。
“可惜,她怎樣與我沒什麼要緊的關係。倒是你,為了她,是不是得付出點什麼?”
霂霖和他扯了不少廢話,既耽誤自己的時間,也延誤了事情的進展,決定得趕緊找回場子了,於是抓著個機會就直入正題。
“我死都不會說。”馬天朝她怒吼道,雄渾的嗓音,根本看不出是胸口被切了一道大口子的人,簡直比身強體健的大力士還要壯碩。
霂霖瞅著那胸口的大洞,想撿起匕首的心情又止樂了,改口道,“你不說,我就逼她。”
反正左右的一對男女,命運都是我在她與蕭寧的手上。
死的不是馬天,那就肯定是駱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