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問出來?”
蕭寧不願意自己出麵,無非是希望他日去麵見國君的時候,能夠由霂霖自己站出來,這樣他再那麼一推,這太子妃之位肯定是板上釘釘了。
起初霂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蕭寧想知道駱馨隱瞞的事情,她則想知道蕭寧瞞下的事情。
而此時她可以說什麼都不在乎了:蕭寧這個靶子,再讓他多瀟灑幾日又何妨。
【宿主,國君那裏有能殺死他多唯一武器。】
死神係統比當事人要著急的多,恨不得立馬就遞上武器,然後目送著她去下一個位麵。
她衝著他看不見的地方使了個眼色,很快拾起笑容道,“殿下,問出來的話,你許我什麼?”
其實她也不用問馬天和駱馨,因為死神係統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
如今連這個世界唯一的仇人都爆出大名,她覺著其他的都不在話下。
“霖霖,本宮許你進宮麵聖啊。”
蕭寧又重申一遍之前的承諾,還越過頭頂指著東邊說,“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轟隆”一聲巨響,閃電從房頂劈下,隔斷的屏風瞬間被砍得稀碎。
兩人望著這一地的“誓言”,不約而同都泛起了點滴心酸。
一個是心有餘悸,一個是心如死灰。
話本子上都不敢這麼寫,可她都能親身經曆。
這個運氣,普天同慶,都不為過。
“殿下……你要不再?”她故意指著破了個大洞的房頂問道,絲毫沒注意到他臉上的尷尬。
電閃雷鳴降下的那一刹那,蕭寧隻想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等到人都死幹淨再出來。
“再什麼?本宮不要麵子的!”
也還好是他喜歡的女人,不然真是丟到九霄雲外都難過到不能呼吸。
“要……殿下問問?”
此刻霂霖的關注重點完全和蕭寧八杆子打不著一處去,馬天這個點,倒是想看看他有什麼應對法子。
誰又能想到,這隻鬼魅非特製武器不能殺。
她也很是無奈,隻好硬著頭皮和死神係統妥協。
蕭寧實則很滿意她轉移話題,以為霂霖關注的焦點一直在能否順利進宮麵聖,故而端著個架子走到馬天跟前,悶聲道,“你隻要告訴我,她背地裏做了什麼。我便去求國君解除婚約,還讓涼州郡主風風光光嫁給你,所有罪名我一人承擔。”
情種就是情種,哪怕之前藏的再完美,也無法抗拒一紙婚書的誘惑。
馬天原本不馴的臉上微微露出了期望,卻又轉瞬即逝,對他輕嘲道,“太子殿下,你憑什麼認為自己一定能成為一國之君?”
自古以來,木國就沒有過休妻和悔婚的。哪怕夫妻雙方貌合神離,哪怕帶著深仇大恨,生時要相互抱怨一輩子,連死後也不得不同寢穴。
這樣的世俗觀念,駱馨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蕭寧繼任國君,執掌生死。
蕭寧毫不在意被看穿,直接揪著他的衣領狠狠道,“所以,本宮需要西境王。”
兜兜轉轉,敢情是為了皇位。
在旁邊目睹一切的霂霖,每個細節都深深印在了心頭,悄悄收集起這些,以留著備不時之需。
然後她再不露聲色,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
“殿下,西境王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