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和於鑫在相互依偎著,第一次驚覺女人的大腿抱起來,也不比蕭寧差哪兒去。
“你說,這姑娘到底什麼來曆?”
“怡紅院的撫琴女。”
“怎麼可能,一個尋常妓女有這身手?”
齊羽打死都不信,他很清楚蘇沛霖從來沒有教過霂霖什麼防身之術,而和她的初次見麵亦是不久前她初入東宮。
“怎麼不能有了?”
沒想到霂霖不僅身手矯捷,一個打三個,手上沒停過,還能及時回複他們的閑聊。
“有空在議論我,不如想想怎麼大事化小。”霂霖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傳出去“撫琴女大鬧田子坊”,她臉上可是掛不住的,就別提蕭寧的表情有多耐人尋味。
“可……你好像不需要我們兄弟倆。”於鑫敷衍地站在一旁無所作為,倒是齊羽準備上去伸把手,不想還被自己人給拉住。
“她不需要,靜觀其變就好。”於鑫雖然是餘光養大的,但洞察能力可謂是東宮第一人。
於鑫一眼就看出,霂霖的身世非比尋常,而且靈敏度和反應能力,都遠在他們之上。
這樣的一個怡紅院姑娘,揚言掀了賭坊,怕是沒一會兒就給點著了。
“姑娘,你可知道田子坊是誰的!”
這打手有點累了,但霂霖正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還打算繼續不眠不休地打鬥下去,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
“就算是皇帝老兒的,我今兒也要揍個痛快。”
說到這痛快,還不是蕭寧的好傑作。
沒事做,非要破壞她平靜的人生;又不能給予十足的安全感和信任,還囚著她不放手,真真是叫她恨的牙癢癢。
“那你看看,這是誰?”
接著賭坊內突然變得異常安靜,靜得連根針落在地說都聽得一清二楚。
“姑娘!快走!”
霂霖一下子就認出了瓊瑤的聲音,卻不解她不該在東宮好好呆著麼,怎麼被綁來了這裏,倒像是她們的行動早就被某人安排好了似的。
“幾個意思?”霂霖也懶得廢話,同樣捏著條人命道,“換人,我還你。”
對這些個小兵小、卒,霂霖本身就不怎麼感興趣。
都說擒賊先擒王,這連王的臉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如今這樣招搖的確不算什麼好事。
齊羽和於鑫看看到瓊瑤的時候,心裏有個感覺: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的命,都在你身上了。”
賭坊老板也不客氣,直接就擺出一副“我的籌碼比你的要大”,才無所謂這些。
“多少錢?”霂霖卻換了個方式一問,賭坊不講究真金白銀,難道還拿別的去換不成。
“姑娘,你覺得砸了這麼多東西,傷了我這麼多手下,光賠錢就完事兒?”
賭坊老板當即想給她一耳光,教她認清這無比殘酷的社會現實。
倒是於鑫先邁步上前,拱拳說道,“我家姑娘年少無知,還請黃老板多多擔待。”
接著,於鑫就順手從齊羽身上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眼睛那麼一眨,說,“這些,夠了吧,給餘大人一個麵子。”
於鑫這是間接告訴黃老板,這姑娘是東宮太子殿下的人,輕易不要得罪、
可黃老板自詡背後的金主爸爸,是連蕭寧都分外忌憚的開國將軍薑氏後人。
富可敵國的程度,他蕭寧若是想充盈國庫,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薑氏一脈
現如今,霂霖倒是替蕭寧都得罪了精光,無一遺漏。
“餘光啊?不認識。”黃老板一本正經地拒絕,什麼東宮,什麼太子,凡是進了田子坊的,隻有贏家和輸家。
“那,你說說看,贏多少,你肯放入?”天真的霂霖依舊還抱著賺錢又賺人的希望,卻不知道其實黃老板暗中已經埋好了炸藥,隻等著他安排的人都出去,便一根繩子拉下,炸的灰飛煙滅,骨頭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