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男德班的鬼魅。
喬博衍可以對天下人都無情無義,唯獨對沈玉視若掌上明珠。
就算他自己不要命,也不舍得她擦碰一毫。
“他的意思是,都抹脖子。”胡煒說得半含蓄,算是很給喬博衍麵子了。
沈玉聽了略有傷感和心寒,和原主有情感羈絆的男子,沒心沒肺的,看不到一個閃光點,可怎麼就放不下呢。
沈玉寒冷的目光迎上喬博衍的暖眸,他當即就羞愧地轉了方向。
“喬博衍,你殺了任何一個百姓,都是對不起國君,都是對不起天下人對你的期盼。”
即使身為貴妃不出宮門半步,但沈玉還是很熟悉喬博衍禁軍教頭的赫赫威名。
冷血、不近人情;守規矩,無一例外。
喬博衍從來都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滲透到骨子裏的,隻有那一腔熱血,是為一人而觸動的心疼,世上無人能改變。
“期盼?”喬博衍萬沒想到誰人對自己有過期盼,世間百姓算什麼,還不如沈玉的名字有意義。
哪怕是國君,其實都沒有對他訴過這般。
倒是沈玉,好多年沒聯係的好友,竟然給了自己十分的信任。
“沈玉,你為什麼這樣信我?”
尤其是胡煒這個外人在場,喬博衍更要展現自己的大丈夫氣概。
當胡煒聽到她的名字後,一個哆嗦差點摔得人仰馬翻。
沈玉,沈玉。
他常年聽見的名字,正是寵冠後宮歲月的貴妃娘娘。
她竟然是他姐姐掛在嘴邊的名字,也是他國君姐夫的女人。
一個響亮的晴天霹靂在胡煒的腦中炸開,這麼重磅的消息,來得如此突然。
他還想著去追,如今看來,真就是癡心妄想。
“因為你是喬博衍啊!”沈玉脫口而出,要說信任感吧,還不都是與生俱來的。
她迄今還是沒想通,原主對他的信任從何而來。
明明不愛她,也不在乎她,可她憑什麼要他全心全意地托付。
沒有道理,沒有緣故,沈玉怎樣都找不到依據來說服自己,去做一個冷淡女子。
他若無情,她也無愛。
可偏偏,事與願違的感覺,又是那般讓人心碎,讓人抑鬱,讓人不能自已。
“你說,她叫什麼?”
胡煒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肯定是同名同姓不同人,隻要不是那位玉貴妃,什麼都有回旋的餘地。
“我叫沈玉,怎麼了?”不等喬博衍回複,沈玉搶先自我介紹了。
“你和國君什麼關係?”胡煒揪著不放過,那是他最後的底線了,一旦被擊潰,什麼就都化為烏有了。
“你想什麼關係,他們就什麼關係。”喬博衍補刀得剛剛好,戳中了胡煒的每一處軟肋。
什麼叫他想什麼關係,就什麼關係?
胡煒的人生觀和愛情觀,就在喬博衍的輪番刺激下,一點一點地被瓦解成沙礫。
胡煒再看她一眼,感覺恍如隔世。那熟悉的名字,那難忘的臉龐,命運仿佛和他開了個不可思議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