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限製時間,對沈玉而言,利弊參半吧。
不必急忙忙的,也就意味著事情的複雜程度,也非一般情況下簡單。
沈玉還想和死神係統掰扯掰扯,對方卻又沒有征兆地退出了在線模式。
“怎麼,我說錯話了?”喬博衍對自己造成的困擾渾然不知,甚至幾度覺得是沈玉沒把心思撲上去。
也就一個傳染病,也就一個不小心會變成活死人,非得說有多致命,其實這種異變給他們留的準備時間還算可以。
“沒有,放風就沒必要了。”沈玉很快回過神來,鎮定地說道,“就那些個棺材,還有誰不要命地想打開?”
喬博衍一時語塞,她說的倒也沒毛病,像他那樣喜歡挑戰刺激的,整個水國能數出來的人不過十人。
“可是,我一看見那個—”喬博衍竟然想把借口都推到胡煒身上,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你想說胡煒麼?”沈玉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想什麼,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火藥味,不是政治立場就是所愛之人。
不過現今,沈玉覺得所愛之人完全構不成什麼問題。
她不喜歡喬博衍,也不喜歡胡煒。
哪怕兩張臉,在上個世界都曾相伴左右。
喬博衍突然沒法往下接了,確實是胡煒沒得跑,可就算說出他的名字,似乎自己也逃脫不了被掌握的命運。
“算了,進就進。”
喬博衍放棄了談判,想著最多再和胡煒共處一個晚上,第二天也該分道揚鑣了。
喬博衍就在剛剛,接到了一封加急軍報,說是國君啟程去了南疆。
他打開軍報一看,就料定國君的目的並不單純。大膽設想一下,極有可能和沈玉有關。
帳篷內。
胡煒聽話地在煉藥,全然不知棺材板有動靜。
隻是斷斷續續的嘈雜聲,胡煒又如此專注煉藥,自是沒有空閑去管其他。
直到,沈玉帶著兩個男的來到了帳篷外。
“噓。”喬博衍做了個手勢,沈玉和男孩也不自覺地聽從。
喬博衍永遠都是最先發現了異常,這隱約的聲音正是源於帳篷裏。
莫不是活死人到時間了?
喬博衍離開前,還特意點燃的蠟燭。
而今胡煒還在熬藥,調配專門的天竺葵藥方,按常理來說,活死人不可能有任何反應。
除非—
除非是,天竺葵藥效過了。
但這一點,喬博衍是不懂的。
“你不是說,活死人不會出來?”沈玉可是全心全意地相信,這要被騙了就太打臉了。
“什麼?”男孩子就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活死人這東西。
到底該說命中注定,還是命裏犯衝。
“活死人,帶你見見咯。”
不過沈玉倒是不害怕的,即使膽小如鼠的原主,骨子裏的抽搐和顫抖,也沒能阻止她拉著個孩子進去“觀賞奇觀”。
奇觀倒是沒有,奇人倒是有個。
原先恭順的胡煒,卻像變了個人似的,邊上正躺著一副完整的人體骨骼。
……穿?
沈玉不敢再往下想,甚至連和胡煒打招呼都猶豫不決,上前問候的要不是他怎麼辦。
胡煒率先打破了她的顧慮,“玉貴妃,藥熬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做什麼?”
胡煒的嗓音還和剛才一樣,但沈玉心中一直未能全部放下戒心。
“喂藥。”沈玉半信半疑地說道,目光始終沒離開那具新鮮的屍骨。
不論活死人怎麼搏鬥,都不可能留下如此完整的骨骼。
而且,這般整齊幹淨的擺放,更像是活死人自己做了什麼跳魂。
所謂“跳魂”,和“魂穿”是一個概念。
不過非要找出兩者的差別,無非就是一個像夏天的感覺,一個像冬天的感覺。
魂穿的本體,會感到無比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