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胡煒”之所以同意沈玉,也有一層原因是外麵已經安置妥當,妥當到隻要他們不乖乖就範,也能立馬給打得乖乖就範。
“啊?”
“小心。”
沈玉更多的是好奇和懷疑,而喬博衍更多的是擔憂和忌憚。
如今“胡煒”都可以遠程操縱這麼多大活人,眨眼間就發生了異變,和那男孩一樣;那麼從北境城去南疆的路上,保不齊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這奸夫還不錯。”
“嘴巴幹淨點。”哪怕是可以要了命的活死人,沈玉生氣起來也是六親不認。
喬博衍還什麼“奸夫”?那不就是在說她是——一個形容已婚女子行為放蕩的名詞。
這指桑罵槐的套路,沈玉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因為在後宮她算是首創者。
自從有了玉貴妃殺雞儆猴般的各類言談舉止,在整個水國後宮人盡皆知,她的名頭也自此一去不複返,落下的隻有不堪的謾罵。
其實沈玉還真沒有做過任何實質性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完全和喬博衍是兩個極端。
喬博衍倒是因為世人對沈玉的偏見,一個月突然給敬事房添了三百多名閹人。
這三百多名閹人突然出現在後宮花園,著實把各宮嬪妃都嚇了一大跳,特別是各宮嬪妃身邊的掌事姑姑,無一人不對那些太監表示心動。
雖然得承認,三百多名閹人,生的相貌百年難得一見;但這並不影響他動手懲治。
敢譏諷我的女人,看我不剁了他的命根子!
這是喬博衍唯一的為人處世準則,一切的喜怒哀樂都以沈玉為中心。
“胡煒,縱然外頭都是你的人,我也一樣有法子帶她離開。”某人冷如玄冰的嗓音響起,空氣瞬間凝成了風霜,失了往日的夜色很濃。
喬博衍在前麵帶路,當然對身後的言談聽得一清二楚,比如“奸夫”兩個字。
他可不是什麼奸夫,他是她的如意郎君。
國君是明麵兒上的夫君,喬博衍就是心底裏的夫君。
“喬博衍,你知道我不是他。”
活死人“胡煒”倒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絲毫不把喬博衍的話當回事。
他對喬博衍的記憶,隻停留在昔日:隻敢心裏罵咧咧,表麵特別慫包。連個搖頭的動作都不敢在誰人麵前展露,最多最多也就不滿意手下人,才敢在沒人的時候吼一嗓子。
“可你不知道,我也不是他。”
一語雙關,喬博衍和“胡煒”的正麵交鋒。
是活死人又如何,隻要沈玉鐵了心地和喬博衍私奔,什麼傳染病、什麼國君貴妃的,一概都不管不顧,總不能國君和此人一並窮追不舍吧。
“什麼叫也不是?”第一個發出質疑的果然是沈玉,難不成還真的應了她心中所想,一個男人是鬼魅,另一個是活死人。
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物種,今生今世還分不開了。
沈玉直勾勾地看著喬博衍,望眼欲穿的眼神,不經意再度令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