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賢之資！
陳群聞言，直接起身，對著李夜長揖到底。
“仙師，學生不敢妄求聖人，能做一賢人也足矣。可是，要成聖賢太難了，聖人之下，弟子三千，能稱得上賢人的又有幾個？”陳群的語氣十分真誠，跪拜得也足夠虔誠。
雖然，他嘴裏說著想成聖賢太難，可李夜還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他的想法。
如果能成一代大賢，能讓自己的名字，可以傳流到史冊之上，對於他陳群來說，那是很值得去做的一件事情。
甚至，哪怕讓他付出生命也可以！
朝聞道，夕可死。
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
如果能成賢，那就是死得其所。
到時候，他的家族也能因此而得到更多的郡望。
重點是他的子孫後代，也能享受到極大的好處。
但此時，李夜卻告訴他：“要成賢並不難，但是要成就能和聖人並列的賢名，並且流芳百世，那就很難了。不過經過我的推斷，你將來注定能夠成為影響後世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人物，可能其中依靠的重點，就是剛才你和我所討論的東西。”
“仙師莫非是說，考試之道？”陳群似乎，抓到了重點。
“明經列科，唯才是舉。”李夜笑道：“若是能製定一套這樣公平的方法，來為國家挑選人才，難道長文不覺得，這是足夠能影響百世的壯舉嗎？若能立下這樣的壯舉，將來各科學子，誰能不把你當做聖賢來參拜？”
對呀！
成為這個製度的發明者，那將來就算自己死了，所有通過這個製度被取仕的學子，豈不都是我陳群的門人？
那時候，全天下的讀書人，都將視我為師。
這樣的待遇……
“吾竟然，與孔子相似！”
陳群瞪大了眼睛。
他一下子，就仿佛找到了生而為人的奮鬥目標。
隻是陳群突然想到，這考試的方法，可是李夜提出來的。
他才是發明者。
所以……
“仙師，既然如此，此事為何不親自為之？”
陳群好奇了。
你自己，為什麼不做？
“我乃方外之人，做這些幹什麼？”李夜笑道：“甚至，我也不會將今日你我的談話，告訴別人，至於將來要怎麼做，也是你陳長文自己做主。做好了，所有功績都是你的；做不好，那也別牽扯到我頭上來，你可明白？”
李夜等於是要徹底和這件事情，劃清界限了。
但陳群，卻在李夜這番話之後，徹底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並且再次拜倒：“仙師之恩，重過群的生身父母了啊！父母給了我身體，但仙師卻給我一輩子的目標，一個遠大而且無比偉大的目標之路……明經列科，唯才是舉，所以考試，就是科舉。而科舉之道，便我陳群一輩子嘔心瀝血，也要達成的目標啊！”
這一刻，陳群他自己就悟了。
他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一個，遠大而且偉大的目標！
所以陳群，對於這一次的金牌印綬爭奪，也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馬上就告假回去，利用中午的時間將自己和李夜交談的一些重要內容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