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覺得蕭清寒的思路似乎有些跑偏,而且偏的有些叫人哭笑不得。
再看她如今的樣子,哪裏是哭過,分明就是在憋笑,差點笑出眼淚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他和風澈,當真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然而沒等他開口,蕭清寒便率先開口道:“不必解釋,我懂!”
赫連煦,“……”
他覺得她根本不懂!
“我們……”赫連煦剛一開口,便被蕭清寒給抓住了手。
他微微一怔,恰恰便錯失了解釋的時機。
隻聽蕭清寒煞有其事的道:“我懂!雙性戀而已!沒什麼好回避的!愛情這種東西,不該用性別來區分。放心,我不會搶走風澈的!”
赫連煦,“閉嘴!我跟風澈,隻是普通朋友!”
聞言,蕭清寒微微斂眸,哼聲道:“剛才你還說他是你過命的兄弟呢!怎麼?被人揭穿了,就做不成兄弟,轉而做朋友了?也是,朋友比兄弟好下手!”
赫連煦,“……蕭清寒你腦子了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你要是能看到我腦子裏裝的東西,隻怕要嚇死!”蕭清寒冷冷一笑,打了個哈欠道,“我先睡會兒,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兩人是悄悄進京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京中的氛圍,遠比之前經過的那些城鎮,還要凝重。
幾乎家家戶戶都懸掛著白布,一打眼看去,這場麵,著實有些叫人傷感。
“想不到,你還挺得民心的!”蕭清寒低聲道。
其實懸掛白布這種事,當真是全憑自願的。
尤其是在民間,隻有得民心者,才會有這種待遇。
甚至許多帝王死了,都未必能夠引得全城百姓自發懸掛白布。
此舉對於赫連煦來說,算是極高的禮遇了!
若是他活著的消息放出來,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轟動。
時已入夜,鎮遠王府卻是燈火通明。
因著赫連煦沒有子嗣,守靈之事便由他的好兄弟赫連珩來做了。
之前大皇子赫連昭,因為之前焚燒九夢優曇一事,坑害了不少刑部衙門裏的守衛。
且險些害了周遭百姓,而被皇上好一番責罵,最近正處於夾著尾巴做人的狀態。
但饒是如此,他仍算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而失去了赫連煦這張王牌的宣妃,要想繼續和皇後鬥下去,自然隻能扶持赫連珩上位。
之前屬於赫連煦的相關勢力,此番暫時也被赫連珩給掌控了。
這些信息,是蕭清寒旁敲側擊的打聽來的。
赫連煦覺得,赫連昭是他最大的敵人,對於這次的事件,他的嫌疑最大。
可是很顯然,這一次,真正獲利之人,卻是赫連珩。
至於這其中是否有他的手筆,尚需查證。
蕭清寒並沒有將心中的想法告訴赫連煦,畢竟這倆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她一個外人說多了,倒像是挑撥了!
按照約定,暫時先由蕭清寒出麵。
看著掛滿了白幡的鎮遠王府,蕭清寒轉了轉脖子,哼聲道:“接下來,看我的!”
說著,她便抓亂了頭發,快步跑去了王府之中,驚聲道:“救命啊!快救救我……”
話音方落,她便軟軟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