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平陽冷聲道，“你又想汙蔑芊羽什麼？”
蕭清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麵前這翻湧的溫泉，縱身跳入了水中。
水並不深，她跳進去，也不過才沒過膝蓋。
赫連煦卻是嚇了一跳，疾步上前，沉聲道：“你要做什麼？”
且不說她之前說過的，身上有傷口，泡溫泉不好。
就說如今，楚芊羽在裏麵添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材。
其實還有一味是麝香，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去，未免太不顧念身體了！
眼見著赫連煦要過來拉她上去，蕭清寒趕緊道：“站那別動！別打擾我找東西！”
“你要找什麼？叫那些宮人去找就是了！”赫連煦道。
“別急，等我找到你就知道了！”蕭清寒沒再跟他廢話，當即四下尋找了起來。
按照月薇的意思，她給泉水裏麵下麝香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她察覺出來的緣故，月薇才會對小月痛下殺手。
麝香一事，總得推出個替罪羊。
或許是小月對她威脅已久，她便將錯就錯的，除掉了小月。
在溫泉之中投放麝香這種事，若是留心還是很容易察覺到的。
小月精通藥材配置，不可能一直發現不了裏麵摻入了麝香。
但她或許一直以此來威脅月薇，並沒有將這件事給捅上去。
畢竟，若真的出事，她作為掌管藥材調配的宮女，也無法獨善其身。
但是這其中，還有一個矛盾點。
那就是，昨夜她剛發現了水中含有麝香，又扯出了那麼多的糾葛。
沒理由今天月薇還敢往這泉水裏投放麝香，但是偏偏就在楚芊羽這沐浴的泉水裏，蕭清寒又發現了麝香的蹤跡。
豈不是說明，麝香一直存在於此？
月薇一定是用了什麼法子，使得麝香一直存在於泉水之中，還不被發覺。
思及此，她循著香氣找了找，倒是真的叫她在池底的一處發現了異常。
這溫泉池邊，不知為了美觀還是什麼，鑲嵌了不少的鵝卵石。
就在這一片鵝卵石中，蕭清寒發現，有一處鵝卵石跟旁的不太相同。
她順勢拔出來頭上的簪子，對著那鵝卵石便撬了起來。
一番操作之後，簪子碎了，那鵝卵石並沒有被撬下來。
但是蕭清寒卻趕緊，簪子似乎穿透了什麼堅硬的外殼，一下子捅到了一個類似於木質的東西上。
頃刻間，一股子濃烈的刺鼻的香氣，撲麵而來。
她趕緊捂住口鼻，本能後退了幾步，差點吐出來。
不用她多說，岸上的幾個人也聞出了這個味道。
“麝香！”平陽厲聲道，“這裏麵怎麼會有麝香？蕭清寒你……”
“閉嘴！”蕭清寒低斥了一聲，趕緊就這赫連煦的手，快速的來到了岸上。
她的嗅覺比旁人靈敏，旁人都能聞到刺鼻的味道，她快要被這味道給熏得吐了。
一上岸，她便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你怎麼樣？”赫連煦趕緊扶住了她。
那邊楚芊羽見狀，麵上的血色幾乎都要退幹淨了。
“找人……清理出來……”蕭清寒強忍著反胃，沉聲道，“那些鵝卵石，可能有問題！裏麵裹著麝香！”
說著，她再次幹嘔了幾聲。
“走，先回去。”赫連煦大體上也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了，當即扶著她就要離開。
平陽卻是不幹了，快步上前攔在他們身前，憤聲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把事情說清楚！
你怎麼知道那裏麵有麝香？是不是你做的？”
“讓開……”蕭清寒麵色已經極其難看了，出口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不說清楚，哪裏也不準去！”平陽說著，大喇喇的張開了雙臂。
見狀，蕭清寒抬眸瞪了她一眼，忽而“哇”的一聲，將胃裏的食物，悉數噴到了她的臉上身上。
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