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救我……”蕭清寒說著,語氣一頓,複又接著道,“……和平陽,這才不小心被惡狼傷著了。”
中了連心蠱的赫連煦,是個釀醋大師。
她為了不刺激他,隻好再加上個平陽。
倒也算不得說謊,她救平陽,赫連煦救她。
說起來,也算是為了救平陽嘛!
這一段,赫連煦之前聽平陽提過。
隻是聽著,他就覺得凶險萬分。
“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你為何還要救平陽?”赫連煦既是不解,也是後怕。
幸虧她沒出事,不然他連平陽也得恨上。
為什麼救平陽?
這事說起來就有點啼笑皆非了!
她才不是那種以德報怨,舍己為人的大善人!
鑒於平陽是同行之人,她自然會在能力範圍內,護著她周全。
而那個時候,她以為其實自己是有能力救平陽一把,順便全身而退的。
誰曾想,腳下竟然被樹根給絆了一跤,打亂了她的節奏。
說實話,要不是赫連珩及時出手,她不死也得重傷。
他救了她,自己卻被狼爪給抓傷了後背。
後來又遇到一些惡狼,多虧兩人相互扶持,才能得以逃出生天的。
所以這事在她心中,成了一個問號!
雲霞錦是不是赫連珩的手筆?還是他在不知情間,被人給利用了?
目前的跡象看起來,更傾向於後者!
畢竟連她嗅覺這麼敏銳,都沒能聞到雲霞錦上麵的異常。
說到赫連珩,蕭清寒忽然打起了精神。
“你來的時候,可有受傷的侍衛?”蕭清寒沉聲道。
“同你們隨行的侍衛應該都死了。”赫連煦的麵色有些沉重。
蕭清寒麵色也不好看,她看了眼赫連珩,正色道:“換個角度來想,他們死了也算解脫。活著會更受罪!”
“為什麼?”赫連煦不解。
他知道,蕭清寒不是那種漠視生命的人。
尤其是這些侍衛為了他們而死,於情於理,她更應該希望他們活著才對。
“你聽說過,被瘋狗咬傷之人,數日之內,也會如同瘋狗一般,亂咬人抓人,最終瘋癲而亡嗎?”蕭清寒道。
“略有耳聞。”
“那是因為瘋狗的身上,帶著一種毒,叫做狂犬病毒。
它咬傷人之後,便會把毒傳給那個人。而那人若是再傷了旁人,這毒又會繼續傳下去。”蕭清寒正色道,“狂犬病毒一旦發作,必死無疑!”
手鐲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發放狂犬病疫苗,這必然是用於治療赫連珩病情的。
而這狂犬病疫苗,卻隻有一份。
就算她會提煉,如今也來不及了。
所以她才會說,那些侍衛死了更好。
不然到時候發作起來,傳染旁人不說,更會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這些狼身上,都有那種狂犬病毒?”赫連煦的臉色越發的冷沉。
蕭清寒點了點頭,正色道:“不確定是不是全都有,但其中肯定有攜帶狂犬病毒的。這種病毒很危險,有時候隻是小小的抓傷,也會致命!
必須得提醒那些人,千萬不要被這些東西給傷著了!”
話音方落,赫連煦卻驟然繃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