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蕭清寒道:“草烏頭,黃花夾竹桃,紫金龍各三錢,外加鬧羊花,徐長卿四錢,白頭翁一兩,用水三碗煎至一碗,拿來服用!”
“旁的暫且不說,就說這草烏頭!夾竹桃和鬧羊花,皆是劇毒之藥!這種東西,王妃你叫王爺服下,是想要了王爺的命嗎?”為首的太醫憤聲道,“這件事,老夫第一個不答應!”
“對!對!簡直胡鬧!都是帶毒的藥材,若是把王爺吃出個好歹……”
沒等那人說完,蕭清寒便冷聲道,“就算吃出個好歹,那也是我全力負責,跟諸位無關!”
說著,她冷眸掃了眾人一眼,對常鋒道:“你先下去叫人準備!”
常鋒雖然不懂醫藥,但這裏麵的幾種,他也是聽過的。
他也擔心蕭清寒別是給赫連煦開錯了藥,那樣,他主子可是必死無疑的啊!
見他猶豫,蕭清寒側目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我不會害他!我已經在父皇麵前承諾過了,若是救不回王爺,我拿命來償!”
聞言,常鋒不由神色一震。
看著蕭清寒那蒼白卻堅決的麵容,再看她那為了救治赫連煦,而累到顫抖的雙手,常鋒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屬下這就去辦!”常鋒尚未走出門口,就聽一個聲音急聲道,“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楚芊羽氣喘籲籲的跑來進來。
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眉目清雋的青年。
青年長得同她有幾分相似,蕭清寒細細一想,便已想到,這個似乎正是楚芊羽的哥哥,楚文笙!
楚文笙的一側還跟著一個青衫的男子,男子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背著手闊步走了進來。
楚芊羽沒有見禮,一看到床上的赫連煦,便高喊著“煦哥哥”,便闊步跑了過來。
“煦哥哥你怎麼樣了?嗚嗚……我是芊羽啊!我來看你了。”楚芊羽哭的肝腸寸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哭喪。
這個時候,楚文笙到底還顧念點臉麵的,當即向著蕭清寒道:“下官楚文笙見過王妃!舍妹無狀,還望王妃海涵!”
“楚大人跑來鎮遠王府,阻攔本王妃的命令,真是好大的威風!”蕭清寒沒好氣的道,
“莫不是看我們家王爺病倒,便以為我們鎮遠王府人盡可欺了吧!”
聞言,楚文笙眸中滑過一絲諷刺,麵上卻還是恭恭敬敬的道:“王妃恕罪!下官並非有意打斷王妃的命令!下官此次前來,是有要事想要向王妃稟報的!”
“什麼事,能大的過王爺的命!”蕭清寒仍是一副毫不買賬的模樣。
此時楚芊羽卻是擦了擦眼淚,哽咽道:“王妃口口聲聲說是在乎煦哥哥的命,想要救他!可是你剛才開出來的方子,可是半點生路都沒給煦哥哥留啊!”
“你是大夫?”蕭清寒冷嗤道。
“我雖然不是大夫,但是常年生病,吃藥吃多了,也大體上知道哪個藥有毒,不能輕易服用!”楚芊羽不甘示弱的回道,
“就算是王妃你知道,煦哥哥為了救我,而沒能及時去救你,你也不能這般害他!當時那種情況,煦哥哥豈能眼睜睜看著我墜落懸崖而不管不顧?
王妃就算要氣要怪,都衝著我來便是了!
我可以退出,不同王妃爭搶煦哥哥,但是隻求王妃不要再傷害煦哥哥!”
蕭清寒,“……”好大一股子茶氣!
聞言,眾人看蕭清寒的眼神立刻就不對了。
原本他們還覺得,這王妃對王爺情深義重,不惜與他同生共死。
就算開出來這樣的藥,應該也不是存心想要謀害王爺的。
可是經過楚芊羽這麼一說,倒成了爭風吃醋,因愛生恨了!
“驚馬那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莫說是王爺,就算是任何人在場,都不可能袖手旁觀的啊!”有人低聲道。
“就是啊!就因為王爺救了楚小姐,王妃便心生妒恨,這氣量未免太小了點!”
一個個的瞬間被楚芊羽帶偏了節奏,轉而討論起了她的氣量。
蕭清寒懶得同楚芊羽爭辯,直接冷笑道:“好啊!我答應你的請求。”
楚芊羽,“……”
她請求什麼了?蕭清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