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如何議論,作為南越國皇子的封錦煜,麵上卻始終都是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看著不省人事的封錦繡,冷聲道:“諸位先不要妄下定論!錦繡她雖然任性了些,但並不是那種會以陰謀詭計害人的惡毒之人。
況且,若真如諸位猜測的那般,她故意用此計策,來對付鎮遠王妃。
那屆時東窗事發,所影響的可不止是錦繡自己的聲譽!更是南越和天祁,好不容易換來的穩定和睦!
她沒那麼傻!孤王也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想不到,這個封錦煜跟我想一塊兒去了。”蕭清寒低聲說著,就見封錦煜忽而抬眸看了她一眼。
蕭清寒,“……”
不是吧!她說的這麼小聲,周圍這麼亂糟糟的,封錦煜竟然也能聽見?
幸虧她沒當眾說人家的壞話,不然可真就尷尬了。
見狀,赫連煦倒也沒有避諱的道:“封錦煜武功不低。”
好吧!以後她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想想也是,能夠成為赫連煦對手的,武功必然不低。
好在,封錦煜很快便收回了視線,淡聲道:“為了防止有奸人趁機作亂,影響天祁和南越的邦交。
所有從南越帶入天祁的東西,孤王都親自查驗過了!
不止是孤王,連入京之時,天祁的太醫和禁衛軍也一一查驗過,皆未發現什麼問題!”
他說的這些,倒也不是專門針對南越。
這隻是一套流程,一視同仁。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眾人卻是恍然大悟。
可不是呢!既然如此,這東西或許並非是安嶽公主提前準備好的。
不然入京之時,便會被查驗出來。
“可這些蠟箭的確是安嶽公主準備的!”平陽正色道,“連這樣玩飛花令的提議,也是她親口提出來的。”
“對,依孤王看來,錦繡當時有意挑戰鎮遠王妃,隻是想讓她當眾出醜。說句冒犯的話,鎮遠王妃在外的名聲……並不是那麼完美。
這給錦繡造成了一種,她可以戰勝王妃的錯覺!卻不曾想,王妃原來是深藏不露!錦繡會輸,也是情理之中的!”封錦煜的話可以算是很含蓄了。
之前蕭清寒在外的名聲,哪有半個好字可言?
原主年幼喪母,落到偽善繼母手中。
這繼母一路將原主往溝裏帶,怎麼歪怎麼培育。
原本原主一個德智體美勞滿分的根正苗紅的嫡女,愣是給捧殺成了一個審美惡俗的草包花癡。
不過她的名聲,之所以能夠傳到南越去,想必也是借了赫連煦的光。
鎮遠王的名聲多響亮,結果被迫娶了個這樣的王妃。
他的敵人們,指不定在那笑成了什麼樣!
而不管是封錦繡把她當做情敵,想要對付她,還是就是為了叫蕭清寒出醜,連帶著落下了鎮遠王的臉麵。
這其中,一定是有著封錦煜縱容的成分。
可惜,他們的願望泡了湯!
思及此,蕭清寒隻是非常謙遜的笑道:“煜王過獎了!我擔不起一個深藏不露,比起在場的其他人來說,我著實算不得什麼!”
眾人,“……”無地自容!
“看來天祁,真是人才濟濟!”封錦煜吹了會兒彩虹屁,複又調轉到了正題之上。
“所以孤王覺得,一定是有人,掉包了錦繡的箭。想要趁機謀害鎮遠王妃,嫁禍錦繡,破壞兩國邦交!”
他這一下子,便把事態上升到了政、治層麵。
一下子,在場的眾人,齊齊的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封錦煜看向了赫連煦,似笑非笑的道:“您說對嗎?鎮遠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