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芊羽本能的就想去捂著右肩。
好在,她及時克製住了。
她強忍著緊張的情緒,故作自然的問道:“煦哥哥你……不是忘記當初的事了嗎?”
“沒錯,曾經是忘記了。但是最近,我又記起來了。”赫連煦麵不改色的道,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岸邊有一個右肩有蓮花胎記的小姑娘救我的時候,被我拉入了水中。
冬日的水寒涼,那個時候,我又不慎看了她的身子,理應對她負責。
況且多虧了她,我才得以活命。
但細說起來,我似乎從未聽母妃提起過你身上的胎記。”
“我……那隻是姨母沒提,但不代表沒有!”楚芊羽緊聲道,
“畢竟胎記這麼私密的東西,姨母怎麼好隨便告訴旁人。”
“哦?所以說,你身上是有那個胎記的嗎?”赫連煦斂眸道。
楚芊羽沒有說話,赫連煦又道:“我明白了!你我畢竟男女有別,我也不好輕易查看,毀你名聲。
你放心,我會叫別人代為查看!你剛落了水,莫要受涼,還是趕緊回去換下衣物吧!”
赫連煦說著,轉身便走。
卻在此時,楚芊羽開口喚住了他道:“煦哥哥!若是事實證明,我右肩上有那個胎記,你便會對我負責了嗎?”
“有便是有,沒有便是沒有。胎記這種東西,並不會憑空長出來。”赫連煦離開之後,直衝禦花園而去。
這個時候,蕭清寒正站在一叢花前麵發呆。
常鋒見他過來,正要行禮,卻被赫連煦給抬手製止了。
見狀,常鋒會意的點了點頭,款步退了下去。
而此時,赫連煦卻是悄然的朝著蕭清寒走了過去。
在遇到蕭清寒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但此時此刻,看到心愛之人就站在眼前出神,他偏偏升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
似乎隻是想一想她被他給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便十分的有趣。
待靠的近了,他卻詫然的發現,蕭清寒的肩膀似乎正在抖動。
“哭了?”那一瞬間,赫連煦心中一慌,哪裏還顧得上逗她,隻想要趕緊哄她,跟她解釋清楚才好。
他留著楚芊羽單獨說話,並沒有其他意思,他隻是……
思緒飛轉間,他快步來到了蕭清寒身邊。
正要將她攬入懷裏,好生解釋的時候,卻忽而被人給揪住手腕,一把將他的手臂給反剪到了背後。
眼見是他,蕭清寒堪堪停住了那踢向他後膝的一腳。
“怎麼是你啊?”蕭清寒說著,頗為尷尬的鬆開了手,“我還以為是誰來偷襲我呢!”
“看你人挺瘦弱,力氣卻是不小。”赫連煦轉了轉胳膊,一臉讚賞的道,“警戒性不錯。”
其實剛才被她製住的瞬間,他本可以掙脫的。
但怕會傷到她,便順勢收住了力道。
卻不曾想,蕭清寒的力氣,遠比他想象之中要大上許多。
“你就是為了測試我警戒性?無不無聊啊你!”蕭清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赫連煦倒是沒有覺得無聊,但他也沒敢說出自己原本的目的,不然保不齊又要遭到蕭清寒的嘲笑。
他清了清嗓子,順勢帶過了話題,淡聲道:“剛才在那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
看她眼神炯炯,全然不像是哭過的樣子,赫連煦便知道,剛才自己弄錯了。
她不應該是哭,而是在笑,無聲的笑!
“我剛才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解決之策!”蕭清寒低笑道,
“楚芊羽是不是又拿著你身世的秘密來威脅你了?
我倒是覺得,楚芊羽不足為懼。她充其量,隻是想要嫁給你,自然不敢說出去害你!
還有就是越王,憑著他和宣妃的關係,想必也是知情人之一。
不過他現在是個謀逆的階下囚了,說他對皇上恨之入骨也不為過。
所以他的話,旁人也隻會當做汙蔑!
但是宣妃不同,要是真到把她給逼急了的時候,保不齊她就會來個魚死網破!她才是個大問題!畢竟,她才是切切實實的當事人!
不過,這件事也並非全然無解。
宣妃對平陽和對楚芊羽的態度完全不同,這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到時候她若是不仁,我們也可以不義!
隻要你咬死了不認,我便有法子解決!”
“嗯。”赫連煦看著她,眉眼間不自覺的暈染開了幾分溫柔之色。
或許蕭清寒沒有留意,她自信滿滿,侃侃而談的時候,整個人似乎都在發光,叫人挪不開眼去。
察覺到他的注視,蕭清寒不由抬眸看向他,低聲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會用什麼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