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下子便炸開了,圍觀百姓頓時嚇得四散而逃。
百姓一散,倒顯得立在王五屍體前的蕭清寒,格外的顯眼。
她不由斂起了眸子,俯身探了探王五的脈搏。
很不幸,他死的透透的了!救都救不回來那種!
其實這種情況,她想跑也還來得及。
反正自始至終,她都戴著一塊鬼麵具,旁人不知道她的真麵目。
而且如今宮裏那位正愁抓不住她的把柄來收拾她,她若是被人給抓到了,基本上等於往敵人手裏遞刀子了。
但她不能走,若她走了,首當其衝的便是無為醫館。
人家好心幫忙,不該再叫人受到牽連。
故而蕭清寒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等著官差過來。
一片混亂之中,卻有一個人撞到了蕭清寒的肩膀。
她本能的戒備,卻聽那人道:“王妃且避一避,此事交由屬下來處理!”
那人體量同她相當,若是戴上這個鬼麵具,一般人很難將兩人給區分出來。
蕭清寒是知道,赫連煦臨走之前,給她安排了不少的暗衛。
剛才這王五毫無征兆的倒在了地上,或許正是因為暗衛出手。
隻是他這一下子摔的著實湊巧,正好把自己給捅死了。
“你要如何處理,替我頂罪?”蕭清寒冷聲道,
“不需要。人不是我殺的,眾目睽睽之下,他誤殺了自己,與我何幹!”
那人還要再說什麼,卻見幾個官差打扮的人,提著刀快步跑了過來。
他歎了口氣,趕緊離開了此處。
“誰殺人了!”為首的那個捕頭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王五,頓時麵色驟變。
“五郎?”他喊了一聲,當即便拔出了長刀,指向了一旁的蕭清寒。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殺公差!”捕頭厲聲道。
“公差?他?”蕭清寒瞥了王五一眼,冷嗤道,“他看上去更像是土匪!哪有點公差的樣子!況且,他是自殺的,與我無關!”
“還敢狡辯!”捕頭冷冷道,“你身上血跡未幹,不是你還有誰?”
“這血是我救人留下的,跟他沒有關係!”蕭清寒指著王五手中的匕首道,
“你自己看,這凶器還握在他的手裏。他怎麼死的,一目了然!”
的確,王五還維持著死前的狀態,看上去的確跟自殺一樣。
“我來此之前,可是聽說過了!分明就是你毆打王五,才害得他不慎捅到了自己。”
捕頭厲聲道,“毆打,殺害公差,可是個殺頭的大罪!休要狡辯!”
“官爺說話要講究證據,你看看王五的體型,再看看我。我怎麼可能有那個能力!”
蕭清寒甚是無辜的道,“指望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大夫殺他,無異於蚍蜉撼樹!”
“頭兒,別跟他廢話!直接帶回去,痛打一頓,交給老爺處置便是了!”
“走,帶走!”
“且慢!”這個時候,無為醫館的那個東家出來了。
“官爺,此事跟這位公子無關,是王五自己不慎摔倒,捅死了自己。我們都可以作證!”東家道。
“對啊!我們也看到了,這公子連王五的手都沒碰到,根本沒有殺他。”有人站出來,一旁圍觀百姓也低低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