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一開口,蕭清寒便聽出來他是誰了!
穆驚宸這個混蛋,上次套麻袋計劃她還沒空實施呢!
他竟然還敢來招惹她,真當她是那軟柿子不成!
思及此,她拉著赫連煦的手腕,便厲聲道:“夫君,打他!”
無需蕭清寒開口,赫連煦也早就想要揍他一頓了。
穆驚宸這人,別的方麵都還好,就是嘴賤這一點,特別招人恨。
眼見赫連煦襲來,穆驚宸卻是歡聲笑道:“鎮遠王你都和你家王妃折騰了一整天了,還有力氣陪本王折騰嗎?”
明明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從他嘴裏說出來,卻蒙上了那麼一層曖昧之色。
而且,他話語之中透出的信息,分明是在說,他早就知道了他們所做的一切。
思及此,赫連煦微微斂眸,冷聲道:“陪你,足夠了!”
他和穆驚宸的武功,本就旗鼓相當。
不過在輕功上,穆驚宸卻是略勝一籌。
所以,一連幾次了,他不但能夠避開他手下暗衛的耳目,還能避開他的注意,潛伏在側。
這次的事情,卻不知被穆驚宸這家夥給聽去了多少。
而且穆驚宸說的沒錯,今日為了剿滅青光閣,他著實耗費了不少的力氣。
如今並非他全盛時刻,同穆驚宸糾纏久了,怕會露怯。
此事,還需速戰速決才好!
思及此,赫連煦驟然加重了攻勢。
穆驚宸再也沒法像之前那樣,閑庭信步似的跟他打了。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的接下他淩厲的招式。
“鎮遠王這是做什麼?我們兩個還是合作夥伴呢!你這是要惱羞成怒,殺了我不成?”雖然語氣中微微透出了些緊迫感,但穆驚宸的臉上,仍然掛著那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赫連煦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也未曾停下。
穆驚宸又嗬嗬笑道:“我那隻是開玩笑的!別生氣了!”
“玩笑要我覺得好笑才叫玩笑!”蕭清寒冷聲道,“我覺得不好笑,那就是嘴賤!嘴賤就是該打!”
說實話,他這一番話,著實惹到她了。
而比起生氣,她更為驚懼的是,被穆驚宸給發現了他們的身份!
這可是敵國的王爺,被他抓到把柄,肯定會對他們不利!
哪怕他之前打著跟他們合作的名義,蕭清寒也是難以輕信於他的!
而他在得知了這些事情之後,卻選擇主動暴露。
這就相當的耐人尋味了!
出神間,就聽穆驚宸歡聲笑道:“好吧!好吧!隻要能叫王妃消氣,本王便陪鎮遠王好生玩一玩便是!
為搏美人一笑,鎮遠王都能豪擲千金。本王便是被揍一頓又何妨!”
穆驚宸說著,忽而鬆開了手中之劍,直直的撞上了赫連煦刺出的長劍。
赫連煦著實沒有料到他會有這麼一招,想要收手,卻已然來不及了。
長劍堪堪刺穿了他的肩膀,登時,淅淅瀝瀝的鮮血,循著他的劍滴落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驚呆了蕭清寒。
她詫然的愣在原地,饒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
這穆驚宸到底是腦袋被哪頭驢給踢了,還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做出這般腦殘的舉動。
下一刻,赫連煦猛然抽出了手中的劍。
穆驚宸捂著傷口,痛的齜牙咧嘴,卻還是笑盈盈的望著蕭清寒道:“如此,王妃可是解氣了?”
蕭清寒,“……”
有病!
她的冷臉,卻並沒有打消穆驚宸的熱情。
他伸手點住了傷口處的穴道,這才看向赫連煦,似笑非笑的道:“鎮遠王手中的著實是一把好劍!
若本王沒有記錯,此劍名為疾風,乃鑄劍大師段無涯所鑄,每一把都是極其珍貴的!
而他所出手的每一把劍,也都是各有各的特點!
所以……每一把劍,所留下的傷口,也都各有各的不同!鎮遠王你此番刺傷了本王,卻不知,天祁要如何跟我北戎交代呢!”
說著,穆驚宸朗聲大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蕭清寒不得不承認,她著實不能輕看了這家夥。
這家夥行事作風看上去瘋癲,實際上,每一步都掐算好了。
就比如他肩膀上的這一道劍傷,就會給赫連煦造成不小的麻煩。
赫連煦本不該出現在京城,此時的他,按理說早在幾百裏開外的地方。
卻又為何,這疾風劍傷到了尚在京城的穆驚宸?
還有就是,天祁的鎮遠王刺傷了北戎的平寧王,這可是牽扯兩國邦交的大事。
兩件事加在一起,足以給赫連煦造成不小的麻煩。
此事雖然出自穆驚宸的算計,卻也跟她脫不開幹係。
她不該輕易被他激怒,掉入他的陷阱!
思及此,蕭清寒冷聲道:“想要交代,還不簡單!”
說著,她眸中已經透出了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