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便也罷了,但這一次,她可是毀損了貢品佛香的原料啊!
佛祥日將近,每年這個時候,太後都會焚香沐浴,在佛前誠心禱告。
幾十年了,不曾斷過。
這一次,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設計。
毀了她珍而重之的佛香是事實,她輕易饒恕不得。
這武定侯府,就算欠了她一份恩情,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觸太後的黴頭。
畢竟這種事,搞不好是要家族覆滅的。
就在這個時候,那管家來到了她的牢房門外,恭聲道:“還請鬼麵公子,隨在下去武定侯府走一趟吧!武定侯府的老太君病危,現下所有太醫,都束手無策呢!”
蕭清寒,“……”
這巧合的,著實叫人很難不懷疑,其中有著人為的因素。
畢竟她前腳才剛入獄而已,這看上去,的確像是武定侯為了救她而使得計謀。
也難怪之前厲庭傑來,會被人給攔了回去。
“這……李管家,您莫要為難小的。這人可是朝廷重犯,若是他有個什麼閃失,小的這顆腦袋,怕是要保不住了!”那獄卒一臉為難的道。
“難不成,你要讓我把那病重的老太君,帶到這汙濁的監牢,來讓鬼麵公子診治嗎?”管家登時沉下了臉色。
“不敢!不敢!隻是……”
“我明白你的顧慮,你放心,我這次過來,隻是奉了福柔大長公主的命令,借鬼麵公子一用。
你們若是怕有閃失,盡管派人跟著就是!”管家冷聲道,“但老太君的病情,卻是耽誤不得的!
不然大長公主怪罪下來,你我都擔待不起!”
“李管家所言甚是!小的這就派人護送您和鬼麵去往武定侯府。”迫於權勢,獄卒隻能退讓到如此地步。
隨即,這李管家便帶著蕭清寒,連同四個京兆府的守衛,一同離開了牢房。
蕭清寒本以為,老太君隻是做戲。
但等她去了武定侯府的時候,卻見外麵院子裏已然站了不少的太醫。
他們正在低低的討論著什麼,每個人臉色都十分的凝重。
而房中,則散出了淡淡的血腥氣和藥香。
見她過來,容翠嬤嬤登時紅著眼迎了出來。
“鬼麵公子,還請您快些看看老太君吧!她今日不慎摔倒磕破了腦袋,一直都不曾蘇醒!”容翠一邊哭訴著,一邊焦急的拉著蕭清寒往裏走。
那些個獄卒還想跟著,去被人給阻攔在了門外。
“老太君的房間,豈是你們能夠踏足的!在外麵等著便是!”武定侯府的守衛喝道。
“那好,那我們便在外麵等著。”他們也不敢跟武定侯府起衝突,隻能退而求其次的留守在門外,留心房中的動靜。
他們之所以敢放任蕭清寒離開視線,正是因為咬定了武定侯府,他們不敢私放了欽犯。
背後的房門被緊緊的關上,蕭清寒收斂了心神,款步朝著內室走了過去。
剛一抬手掀開床邊的帷帳,手腕卻是驟然一緊。
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被一股子強勁的力道給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