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那邊因為赫連煦打死使臣一事,北戎王勃然大怒,當即下令發兵攻打天祁。
從前天祁沒少和北戎爭鬥,大大小小的戰鬥,打了也不下幾十場。
這次北戎的進攻,比起從前那些凶險的戰役,其實不過就是小打小鬧而已。
這看起來,更像是對天祁的試探。
畢竟天祁和南越合作的檔口,北戎也不太確定兩國聯盟進行到了哪一步。
而就是這種危險性不高的戰場,最容易叫人掉以輕心,也最好趁機下手。
當然,這是不是北戎所使得陰謀,赫連墨淩不得而知。
但這絕對是個好機會!
思及此,赫連墨淩當即便將赫連煦給招進了宮中。
沒說他在封錦繡謀反一事上所立得功勞,赫連墨淩劈頭蓋臉的便將其痛斥了一頓。
“別告訴朕,你沒有早知道朕身上有問題!”赫連墨淩冷聲道。
雖然這次也是多虧了赫連煦,他才不至於被人所害。
但想到之前蠱毒發作所帶來的痛苦滋味,他便不由怒上心頭。
他覺得,赫連煦這分明就是對他的報複。
他是父親,是君王,不管他對赫連煦做出什麼,他都隻能受著!
然而赫連煦這做兒子和臣子的,竟敢報複他,簡直反了天了!
赫連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問題。
見狀,赫連墨淩登時怒不可遏的斥道:“混賬!朕可是你的父皇!你竟敢這麼對朕!”
“父皇?但是父皇您,可有將兒臣,當做您的兒子?”赫連煦諷聲道。
其實跟他攤牌,並沒有什麼好處。
可赫連煦還是忍不住向他爭辯幾句,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放肆!朕若是不把你當朕的兒子,你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和朕這般說話?”赫連墨淩臉色陰沉的道。
“在父皇眼裏,兒臣如今是好端端的嗎?”赫連煦諷笑道,“身受重傷,命懸一線之際,父皇著人叫兒臣入宮。
好不容易保住了命,父皇又讓兒臣喝下了回陽湯。這就是父皇所謂的愛護嗎?”
“你……你就因為這件事記恨朕!”赫連墨淩臉色鐵青的道。
“沒有,兒臣並沒有記恨父皇。”赫連煦不冷不熱的道,
“兒臣本就不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想要除掉兒臣,也是人之常情!”
聞言,赫連墨淩麵色驟變。
他沒有想到,這層窗戶紙,竟然就這麼被赫連煦給戳破了。
他又是如何得知的?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既然知道,卻一直都悶不做聲,暗地裏是不是早就有了什麼打算?
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赫連煦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正色道:“兒臣從未想過要同阿珩爭搶什麼!父皇也盡管放心!
當然,我說這些話,父皇或許也並不相信。沒關係,不日兒臣的身世便會被揭露,這樣,再也沒有人會將兒臣和阿珩相提並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