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寒輕輕把玩著手中的發飾,看上去就像是愛不釋手似的。
赫連煦見狀,也不免有些疑惑。
按理說,什麼好東西,蕭清寒沒有見過!
他給她的東西,比這珍貴千倍百倍,也沒見得她這樣戀戀不舍的。
難不成,這個東西,還有什麼蹊蹺?
他沒有多問,心中卻是了然,蕭清寒必然是想借此做些文章了!
而此時蕭丞相留意到蕭清寒的神情,當即便開口道:“這發飾,王妃若是喜歡,留下便是。”
他對女子的物件,雖然不怎麼了解。
但蕭清寒手中此時拿著的那發飾,不說那精巧的做工,就說這大顆的紅寶石,絕對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也難怪她會愛不釋手,或許剛才有意發難,也是為了這個吧!
蕭丞相心中如是想著,卻見蕭清寒抬起頭來,眼中透出了幾分諷笑。
“父親當真不認識此物?”蕭清寒冷笑道。
這可著實把蕭丞相給問住了,他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
除了特別精致,特別名貴,特別好看之外,還有什麼嗎?
為何他要認識呢?
察覺到蕭丞相的困惑,蕭清寒眼中諷意更濃。
她一邊捏著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這發飾,一邊冷聲道:“這個,可是我娘的遺物!”
蕭丞相,“!!!”
張氏,“!!!”完了!完了!
蕭雪柔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是趙氏遺物?怎麼可能?她怎麼不記得了!
而赫連煦聞言,亦是冷冷的斂起了眸子。
難怪蕭清寒會是這般眷戀的模樣,卻原來……
這一家子什麼東西,竟然連她母親的遺物也給霸占,還敢堂而皇之的帶出來,在蕭清寒麵前招搖!
察覺到他的心思,蕭清寒悄然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般狡黠的模樣,倒是叫他暗暗的舒了口氣。
是了,蕭清寒從來就不是那種多愁善感之人。
此時尚且無需他來出手,他要做的,隻是站在她背後,為她撐腰即可。
就在那一家人惶惶不安的時候,蕭清寒道:“我娘的東西,你們用的可順手?”
張氏和蕭雪柔齊齊的閉緊了嘴巴,什麼也不敢多說。
尤其是張氏,撲簌簌的滿頭冷汗滾了下來。
蕭雪柔更是嚇得,連哭都給忘了。
蕭丞相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不過他反應倒是夠快的。
他當即感慨道:“這是思茹的遺物麼?思茹離開,一晃便是數年了。我卻是沒能認出來,難怪會覺得很是眼熟!”
蕭清寒,“……”
老匹夫,裝什麼深情!
誰不知道誰呢!
若他當真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愛著自己的妻子,就不會有張氏和這個隻比蕭清寒小了不到半年的蕭雪柔!
趙思茹剛懷有身孕,蕭丞相便不慎睡了張氏。
為了保全兩人的名聲,便抬了張氏入府為貴妾。
張氏又是個長袖善舞的,慣會在趙思茹麵前伏低做小。
趙思茹也懶得同她多加計較,索性眼不見為淨。
但饒是如此,張氏也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最終,她也是鬱鬱而終!
年幼喪母,三觀尚未成型的蕭清寒,便被張氏給營造的慈母假象給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