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赫連煦很忙,蕭清寒也沒有閑著。
他忙著處理爛攤子,數日便已經見了成效。
京城開始恢複了往日的繁華,大街小巷再次響起了商販們的吆喝聲。
之前的一場浩劫過去,百姓們還是需要繼續生活的。
朝廷給了那些受難的百姓們一些補償,甚至都無需用到國庫的銀兩。
上次赫連煦派人去截胡了張氏的那些,再加上順藤摸瓜,挖出了蕭丞相的“存糧”,這些整合起來,可謂是一筆巨款。
而這些錢,正好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這蕭丞相昧下的不少,一下子都被倒空了,他登時刺激過度昏了過去。
然而醒來之後,他也完全不敢大張旗鼓的去調查。
甚至他能夠猜到,此事跟赫連煦有關係。
這件事,猶如一把懸在頭頂的劍。
他每日裏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什麼時候,赫連煦便會把他給扯出去。
畢竟,他和這個女婿,著實也算不得多麼親厚。
最主要的是,哪怕他身在府中,也聽到了赫連煦那邊有皇上立儲詔書的事情。
雖然赫連煦現在尚未登上皇位,但這也是遲早的事了!
新皇上任,保不齊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就是他這個嶽丈了!
如此心驚膽戰了數日,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卻也沒見得那頭有什麼動作。
反倒是,府中接到了蕭清寒前來探望的消息。
她的到來,登時叫相府如臨大敵。
看著躺在病床上,麵如菜色的蕭丞相,蕭清寒嘖嘖歎道:“看來父親,的確病的很重。”
“勞王妃掛念,臣感激不盡。”蕭丞相虛弱的回道。
蕭清寒看著他這一臉緊張的模樣,卻是不由失笑。
她這一笑,登時所有人就更緊張了。
旁人戰戰兢兢的沒敢開口,那頭蕭雪柔卻是豁出去了。
“蕭清寒,你就是為了來看笑話的嗎?”蕭雪柔憤聲道,“我們已經被你害的這麼慘了,你還想如何?”
“二小姐……”聞言,伺候在側的劉姨娘,登時變了臉色,趕緊開口提醒。
“你一個下人,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蕭雪柔沒好氣的斥道。
她著實也升不起好脾氣來,自從上次蕭清寒在府上折騰了那一通之後。
蕭丞相和張氏,就遠不及昔日裏恩愛了。
莫說是伺候在側,隻要張氏靠近他,他便會嫌惡的不行。
倒是被劉姨娘給撿了個漏,日日夜夜陪伴在蕭丞相身側。
再加上,這次張氏弄丟了那麼大筆銀兩,受到了蕭丞相好一通責備。
張氏更是急火攻心的病倒了!
蕭雪柔簡直恨透了蕭清寒,卻不得不受身份壓迫,在她到訪的時候,還要陪伴身側。
迎著她憤怒的眼神,蕭清寒卻是淺笑道:“我們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她的話,卻是叫蕭雪柔猛然一怔。
沒等她說話,蕭清寒又道:“就說上次之事吧!若非你們有意設計,大約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我充其量,隻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而已!
至於其他的麼……”
蕭清寒說著,看了眼床上的蕭丞相,複又道:“雖然你的輕舉妄動,破壞了王爺的計劃。但父親已然做出了彌補,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自此以後,不管是王爺還是我,都不會再去追究。對於這個結果,父親和妹妹,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聞言,蕭丞相黯淡了多日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王妃所言,可是屬實?”蕭丞相緊聲道。
“自然!”蕭清寒淺笑道,“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父親已然破錢消災了,再追究下去也沒有意思,不是嗎?”
有了蕭清寒的話,蕭丞相可算是滿血複活了。
倒是蕭雪柔,在麵對她的時候,仍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不過蕭清寒完全不在乎,反正她也翻騰不起什麼風浪來。
離開了丞相府,蕭清寒正打算去美妝店看一看的時候,卻猛然被人給拽上了路過的馬車之中。
此時此刻,她心中倒也沒有慌亂。
畢竟若是對方敢有半點輕舉妄動,她分分鍾能夠給他選出一千種死法。
就算對付不了他們,她仍可以避入空間之中,叫他們半點便宜都賺不到。
這個想法不過在她腦子裏打了個轉,一旁卻忽然想起來一聲熟悉的冷笑。
封錦煜!他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