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苗青梔站在人群中被人指責,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候,心都要碎了。
隻恨不能衝上前來,將那些欺負苗青梔的人,全都挫骨揚灰。
斂去心底的思緒,他才緩緩走上前來,冷聲開口:“裏正叔,你帶著這麼多人來青梔家中,想做什麼?”
一道冷冽的嗓音傳入耳中,裏正才抬起頭往程雁歸的臉上看去,正了正色,道:“程雁歸,你來得正好,我問你,青梔丫頭今日去找你,可是為了同你商議事情?”
“不錯,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不大,隻是有人說看到青梔丫頭衣衫不整的從你屋裏出來,以為你欺負了她。”
程雁歸身高一米八五,長得很高,裏正看他的時候,都要把頭抬得高高的,才能看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程雁歸輕嗤一聲,冷笑道:“笑話,我程雁歸向來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做違心之事。更何況,我同青梔兩情相悅,發之於情止之於理,從未做過半分逾矩之事。”
“大山媳婦,程雁歸說的話,想必你也都聽到了,這隻是一個誤會。你身為長輩,不好好問清楚事情的始末,就胡亂將我找來,敗壞了青梔丫頭的名聲不說,還有可能會讓她在苗家村中抬不起頭來。”裏正板著一張臉,看向吳秀的眼神中滿是憎惡之色。
他向來最討厭這種多嘴多舌,搬弄是非的婦人。
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在鄉親們的麵前丟了臉。
吳秀依舊不死心,不依不饒,道:“裏正,你千萬別聽信程雁歸的一麵之詞,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夥的。”
“行了,你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日後,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定第一個饒不了你。”裏正冷聲喝止,不給機會吳秀繼續說下去。
無奈之下,吳秀隻好訕訕的閉上嘴,滿是怨毒的看向苗青梔。
程雁歸將吳秀的情緒盡收眼底,默了片刻,才沉聲說道:“裏正叔,今日趁著大家夥都在,我想請你做個見證。”
裏正挑了挑眉,“什麼見證?”
“七日後,是個黃道吉日,我想同青梔成親。到時候,還請裏正叔過來替我們做個見證,這樣,也就再也不會有人以此來侮辱我與青梔了。”
“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到。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說及此,裏正就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隨著裏正的離開,圍觀的鄉親們也隨之散去。
眼看著吳秀和梁嬸就要偷偷溜走,苗青梔急忙將她們二人喊住。
“二嬸,梁嬸,你們先別急著走呀,我還有事沒跟你們說吧!”
吳秀和梁嬸剛停下腳步,就看到苗青梔皮笑肉不笑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青梔丫頭,今日的事情就是個誤會,我沒想到,吳秀竟會將裏正找來。若早知如此,我是一定不會多嘴告訴她的。”梁嬸的心裏害怕極了,在看到苗青梔那雙布滿殺意的眸子時,雙腿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反觀吳秀,倒顯得淡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