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一睡了一路,臨下車時還迷迷糊糊的。
她今天累的狠了,陸澤直接騎車把她送回了家。
來到家門口,這丫頭累的連再見的話都忘記說,轉身走了進去。
陸澤忙把人喊住,把手上的紅糖和保溫杯遞給她。
“這兩天多喝點紅糖水,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再找你玩。”
“嗯,明天再喝。今天累壞了,我感覺倒頭就能睡著。”蘇槿一點頭回道。
蘇槿一可以回去睡覺,陸澤卻不能休息。
現在,他得抓緊去搞定包子店裝修的事情。
雖然一個小包子店,也不用裝修的很豪華,但大白牆還是要刷一下的。
牆麵雪白,地麵整潔,會給人一種幹淨衛生的感覺。
味道好不好先不說,餐飲店隻要幹淨衛生,就贏在了起跑線。
客人會不自覺地被吸引進來,嚐試一下。
可90%的餐飲店,都做不到這點。
明明看上去就烏漆嘛黑,偏偏還怨天尤人,嫌生意不好做。
要知道,也隻有少部分,才真正喜歡蒼蠅館子。
大部分人,看見衛生不達標都是據而遠之。
雖然隻是一家包子店,但陸澤絕對是要以大飯店的衛生標準來要求的。
盡管現在資金不足,但牆白地淨是底線要求。
簡單刷個牆,接點線路,安幾個燈,花不了多少錢。
這事不用麻煩外人,找二舅徐大川就能解決。
老媽徐芳萍,還有兩個弟弟。
二舅徐大川,三舅徐小山。
二舅徐大川,現在是裝修隊的隊長,手底下有十幾號工人,承接點裝修施工的活兒。
三舅則繼承了外公的手藝,現在也是個廚子,在五交化公司食堂當大師傅。
包子店裝修的事情,去找二舅幫忙就行。
陸澤騎著車,就朝著二舅家而去。
徐大川一家,住在水泥廠大院裏,也是剛買了沒兩年的公寓樓房。
他這兩年搞裝修隊,賺了點小錢,全在這套房子上了。
購房的指標,還是加價從人家水泥廠職工手裏盤來的。
二舅家住在三樓,陸澤來到門前敲了敲門。
開門的不是二舅,而是二舅媽吳春燕。
陸澤忙喊道:“舅媽,二舅在不在家?”
“是陸澤啊,快進來,你二舅應該就快回來了。”吳春燕熱情地歡迎道。
陸澤進了門,就見到大表妹徐玲玲正在客廳聚精會神地看電視。
“玲玲,愣著幹嘛,表哥來了也不知道喊人。”吳春燕訓斥道。
徐玲玲頭都沒轉過來,敷衍地喊了一聲:“表哥。”
陸澤見狀,蔫壞地問道:“玲玲,期末考試考多少分啊?暑假作業做完了沒有?”
小屁孩兒,不懂禮貌,我還拿捏不了你?
“哼。”徐玲玲一聽這話,瞬間拉了一張臉,朝著陸澤瞪了一眼表示不滿。
“你這孩子,學習不行,一天天的就知道玩。表哥問你話呢,好好回答。”吳春燕絲毫沒有聽出陸澤的陰陽怪氣。
徐玲玲更來氣了,電視都不看,直接跑回房間把門重重的一摔,關了起來。
“這孩子,就欠收拾。”吳春燕狠狠地罵道。
雖然二舅媽文化水平不高,但她也和這時代的其他父母一樣,希望女兒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
陸澤笑了笑,勸道:“玲玲還是個孩子,貪玩正常,舅媽你別往心裏去。”
“不理她,陸澤,晚上在家吃飯,我這就多做兩個菜去,一會兒你舅就該回來了。”吳春燕熱情說道。
陸澤答應下來,今晚就在二舅家蹭一頓。
不管是二舅家,還是三舅家,這幾年夥食都比自己家好。
這兩年,陸澤沒少到兩個舅舅家蹭飯。
俗話說,娘親舅大。
兩個舅舅從小對陸澤就很親,一直對他很好。
雖然陸澤不姓徐,但他卻是老徐家第三代中,唯一的男丁。
尤其是外公徐根有,打小就對陸澤百依百順,兩個舅舅自然不敢造次。
二舅媽在廚房燒著飯,陸澤無聊就隨意看看電視,打發時間。
沒一會兒就聽見開門聲,二舅徐大川回來了。
陸澤喊道:“二舅,你回來了。”
“喲,稀客啊,你這小子今天怎麼有空來了?”徐大川進門見到陸澤就調侃道。
陸澤回道:“二舅,這不是有事來求您幫忙嗎?”
“我就是個幹苦力的,能幫你啥?”徐大川不解道。
陸澤解釋道:“二舅,我要開個包子店,門麵都租好了,想讓你找兩個人去拾掇拾掇。”
“什麼?你開包子店?我沒聽錯吧?”徐大川驚呼道。